第四百九十五章 我那都是胡扯的(2 / 3)

样的哥哥,想起来多年前,相思成疾,最后无药可医的梦浮云。依稀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母亲,在将死之时,也是这样一副破败不堪的容颜。

圆月无情,却将光华洒向大地,清冷房间中,月神与沐艺可、花墨耘在烛火的映照下,彻夜长谈。

天明之后,月神依旧是那个风神俊逸、天下无双的月神庄庄主,尽管,月神庄已不如往昔。

花墨耘的出嫁之期定在了十月初一,这日子,一转眼也就到了。

月神庄并未发出许多请帖,这一日来月神庄喝送亲酒的人并不多。除去花间派的亲朋,身份最尊贵的客人也就是花墨耘的师弟,如今的幽冥界界主南驰天天。

但极热闹。

就如公良思脉出嫁时,月神换了澹台君言做的滚金边白衣,这一回送花墨耘上轿,月神也穿上了红纹金绣的白衣,衬得那一张脸越发出色。

只是这一回,他没有背负月神剑。

当一对新人跪拜许闲月、花砚秋夫妇时,月神就站在沐艺可的身边,微笑地看着这一切。

当一对新人踏上花轿与大马,敲锣打鼓地离去,月神也只是默默地目送他们远去。

庄里不留客,除了南驰天天带人护送花墨耘花轿,旁的客人都没有耽搁,在日落之前离开了月神庄。

喧嚣落幕,竟有种徒留一地凄凉的悲怆之感。

“哥哥。”

沐艺可带着一封信件进入邀月楼。

月神又在练字,案上已经堆叠了厚厚的一摞纸,每一张上面都写着月神心中最爱之人的名字。

“哥哥。”沐艺可走到月神身边,压根不忍抬眼去看那些重愈千斤的笔画。

“艺可,你来了。”月神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沐艺可“有什么事吗?”

将手中的信件送到月神眼前,沐艺可担忧地说“明天,东吴辞镜要来月神庄。”

东吴辞镜?

月神眉头皱起,好端端的,东吴辞镜为何要来?

若是为了花墨耘的婚礼,可花墨耘今日已经嫁出去。他来的这么晚,还有何意义?

瞥见沐艺可面上神色,月神疑惑“艺可,你可是有所猜测?”

沐艺可站在月神面前,缓缓开口“哥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和澹台姐姐有关。”

“澹台姐姐”这样的陌生名字,叫月神愣了一下,才知道沐艺可说的人是谁。

“这是什么意思?”月神不解。

“澹台姐姐从来冰雪聪明,当日愤然离庄,必然是在心里藏了百般愤怒。但若是她冷静下来,或许会升起疑心。”沐艺可的目光带着心痛与担忧,“这个东吴辞镜好端端的忽然来月神庄,或许和澹台姐姐有关。我没有证据,但心里的预感很强烈……”

听见沐艺可这样说,月神心间也涌起一股奇特的感觉。

冥冥之中,他就知道,沐艺可说的都是真的。

欣喜、感动、无奈、悲伤,各种复杂的情绪交叠在一处,月神竟不知今夕何夕。

澹台君言,是他此生唯一挚爱,可天意弄人,他终究要负她。

“哥哥,明天东吴辞镜就要到了,怎么办?”

怎么办?

倘若东吴辞镜此行真是别有目的,那么他必然会提出……

想起多年前轻易将东吴辞镜打败、还约下来日再战的旧事,月神忽然有些慌乱。

“快,艺可,写信给你花姐姐,让她回来!”

凉,很凉,冰凉刺骨。

仿佛陷入极冰之地,空气冷凝,连呼吸都被剥夺。

光明,消失于天际,眼前唯有黑暗。

整个人,如同飘荡太空的灰尘,何来何往,无所知晓,也无法自控。又如流水中的浮萍,无所依偎,只能随波而行。

这一刻,是生,是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