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再次响起的破空声，真的差点把多尔衮给吓尿了，因为这是在海上，他想躲也没地方躲啊！

“赶快转舵……离开这里，那应该是大明的新式火炮。”

尽管多尔衮感觉死神正在向他招手，不过久经战阵的他，还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立刻对着身后已经吓傻了的舵手大声呼叫起来。

不提正在惊慌失措的舰队，装填完第二发炮弹的郑森，并没有再去取第三发炮弹。

因为他在刚填完第二炮弹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第一发炮弹造成的战果。

“叔，这怎么可能？”

虽然这样的射程，之前张凯已经说过了，所以并不奇怪，可他没有想到，这种和红衣大炮的炮弹差不多重的炮弹，竟然有这样的威力。

至于首发就命中，这已经不是他来得及惊讶了。

“这是开花弹，没什么好奇怪的。”

发射完第2发炮弹，等了一会儿，看到还没有装填完毕的提示，张凯伸出脑袋刚好听到郑森的话。

看到郑森目瞪口呆的样子，张凯心中也是一阵好笑。

不过郑森这副模样，倒算不上奇怪，毕竟这时代的火炮基本上是实心炮弹，打在木船上面最多就是一个窟窿，或者犁出一道血胡同，哪里可能一发炮弹就干翻一艘。

“开花弹，可是这爆炸的威力也太大了吧，那可是千料的大船。”

没错，开花弹，郑森也见过，那些西洋人也装备过，但是不提射程，就说威力，其实也不比实心弹强多少。

“你说的是装填黑火药的炮弹，你现在手里的这种炮弹里面装的火药威力可是比黑火药要强了不知多少倍。好了臭小子，不要想那么多了，敌人要逃跑了，赶紧装弹吧！”

这犹豫的功夫，敌人的船头已经开始在转向，虽然速度很慢，但张凯知道，一旦这些帆船的航向转到顺风的方向，那命中率肯定会降低了不少。

当然在第一发炮弹能够造成如此大的效果，也是因为现在发射的是爆炸燃烧弹，这第一发炮弹刚好击中那时候穿的火药库，造成了殉爆，才可能有这么大的战果，不过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而以此同时，造船厂的海岸边，张慈安等造船厂的高层也赶到了瞭望塔，也正好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

“那支舰队好像受到了火炮的攻击，不过这是什么火炮？威力怎么那么大？”

“大人，应该是督办大人，我看督办大人刚才正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听到张慈安的疑问，刚才值守的的那位士兵等了一下有些不敢肯定的说道。

虽然迫击炮出膛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不过那山头离这里并不是很远，所以第2枚炮弹出膛还是让这位士兵注意到了。

“的确应该是他，我想也只有他才能够做出这神奇的事情。好了，大家也别在这里看着了，既然张老弟出手了，这问题应该不大了，不过以防万一，大家还是先去把工人疏散了吧！”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里，又一声破空声传来，然后又有一艘福船冒起了黑烟。

虽然这一发炮弹似乎没有命中要害，也没有造成船上的火药殉爆，所以那一艘福船并没有马上开始倾覆，但那折断的风帆，以及船上燃起的熊熊大火，已经注定了这一艘战舰的命运。

“大人，刚才督办大人已经派人去疏散了。”

由于张慈安几个人是直接从炼钢厂那边赶过来的，所以没有注意到船坞哪里，不过这个士兵可是一直在这里，所以听到张慈安这样说，赶紧把情况汇报上来。

“哦，那就不管那边了，不过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跑掉……”

既然疏散的事情已经在进行了，张慈安也不想再多此一举了，不过看到那些受到攻击的船只正在调转船头，也有些不太甘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