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真的是惜殿下？”司幽料到了阿颜的出现肯定与无支祁有关系，但没料到它也会说她就是风惜之。

“信不信在于你，你不是要听故事吗？怎么现在不感兴趣了？”无支祁毫不在意的说，毕竟它确实不关心她的想法。

“那你继续说呗！”司幽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顺手拿了桌子上的一杯茶，刚入口便吐了出来“你也太小气了吧，竟然拿这么难喝的茶给我喝！”

“五千年前我遇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妖艳魅惑的女人，那个时候我们行走于这人世间，好不潇洒自在，但却偏偏被那些自诩为民除害的仙人看不过眼，说什么残害苍生，遗祸万民……”

不过是一场水患而已，不过就死了上万个贱民而已，不过就淹了一片土地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它本来就是水怪，只不过是做了一些水怪该做的事情而已，怎么就十恶不赦了？

“不愧是无支祁，口气真不小呀！一场水患，死了上万个贱民，还仅此而已？”司幽听无支祁说话的口气也被气的不行，怒斥道。

“别用这种口气说话，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是水怪，不制造水患，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去济世救民？”无支祁没好气的说道。

司幽思虑了一下无支祁的话好像也没错，只是她不敢苟同而已，而且现在去纠结这些事情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便开口道“你继续说！”

因为那一场水患，仙界派人来降服它，经过一场酣战之后它逃来了云梦泽，遇到了君山，也是在这云梦泽它因为顾及君山的性命而被他们所擒，然后就被压在桐柏山下长达五百年的时间，又在大荒的炼心阁中被禁锢了上千年，这些它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他们偏偏不应该去动她，而且让她连魂魄都不剩了，它怎么能甘心？

所以它饱受的离别之苦，杀妻之恨，一定要他们也尝一尝。

“那个女人是谁？”

“轩辕丘，鬼母！”无支祁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眼里满是温柔，一点都不像是顷刻间夺上万人生命的凶兽，反而像是一个深情款款的少年郎。

“本来我们可以享尽这人间的快活的，都是那群自以为是的仙人，才会让我们生生分离，难道我不该复仇吗？”无支祁苍老的声音呐喊着，看着惜之的眼神也充满了不甘和仇恨。

“鬼母妄图利用混沌灭世，难道不该死？”司幽反问道“若是她安安分分待在轩辕丘，又怎么会身死呢？”

“她之所以会灭世，不过是想将我救出来而已，又何错之有？”无支祁疯狂怒吼道。

“凤凝欢呢？她何错之有，与你们又有何仇怨，不也因为鬼母而死？那些在水患中失去性命的人呢，他们又与你们有何冤仇，却因为你白白失去了性命，这笔账你怎么不算算？”司幽也毫不客气的回击道。

这世间不论是人也好，还是仙或者是魔，下意识的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问题，总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至于他人的生死，又关他们什么事呢？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有多伟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惜殿下吗，还想着拯救天下苍生吗？你也太可笑了吧！”无支祁大笑着说，神情里满是不屑，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真是可悲。

“这么容易就怒了？”司幽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看了无支祁一眼。

无支祁闪身到司幽面前，双手直接就掐住了司幽的脖子，直到司幽的脸色都变了无支祁才松手，道“若不是你还有用，我早就杀了你了，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吗？”

“我可没想过无支祁会有大慈大悲的时候！”司幽揉了揉脖子怼道，输人不能输气势，再说了人家都说了现在不会动她，她干什么要活的那么憋屈呢？

两人这僵持了，水晶宫外面的鱼虾仿佛是受了惊一般快速的逃离，湖水也开始了翻涌，连水晶宫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