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勉强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秀禾更是察觉到一抹彻骨的寒意，让她下意识地将身体缩成一团，头也埋得更低了。

“皇上？”

苏媚儿试探着叫了帝乾陵一声，帝乾陵毫无征兆地轻笑出声，狠狠吓了她一跳。

“苏媚儿，你当真以为，朕一直没有料理了你，是因为你足够聪明，将自己的马脚藏得足够好，好到足够可以瞒天过海？”

苏媚儿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她的心里不停地响起一个声音，“糟了，他全都知道了！”

可是，却有一个声音一直固执地安慰她，“不，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是全部！一点点而已，有了肚子这个孩子在，她所有的罪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不是么？”

帝乾陵不轻不重地推开了她，一双眼睛在她的小腹上裸地扫过。

地上的秀禾终于耐不住这样的压力，小声地想要为苏媚儿辩解，“皇上，就算这件事情不是已故的叶贵妃做的。”

“也可能是宫中的其他人做的，难道皇上真的要放任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害死娘娘腹中的大皇子么？”

秀禾也算聪明，知道用苏媚儿肚子里的孩子做武器，让帝乾陵网开一面。

可她们不知道，越是提起这个孩子，越是在将她们自己往绝路上逼。

帝乾陵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一开口，就成功地让苏媚儿心虚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三个月前，朕在宴请群臣之际贪杯多喝了点酒，被顾进忠送入了未央宫，苏贵妃为了得到腹中这个龙种煞费苦心，在朕已经酩酊大醉之时仍然坚持与朕喂下了一壶掺了媚药的酒。”

苏媚儿面如金纸，身体颤抖的厉害。

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帝乾陵的面色渐渐变得让人望而生畏了起来，苏媚儿双腿发软，连站着都成了困难。

“可是那晚，喝下了苏贵妃精心准备的美酒的朕仍然毫无反应。”

“朕本以为，出师不利，至少可以换回苏贵妃的一点点良知，放弃这些龌龊的手段，可是未曾想……”

“别说了！”

苏媚儿惊慌失措地捂住了耳朵，似乎十分抗拒帝乾陵的话。

她慌忙跪在了帝乾陵的面前，“皇上，是臣妾做错了，臣妾一时糊涂，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来争宠，臣妾该死，臣妾该死！”

帝乾陵面容森冷，眼眸中是铺天盖地的杀意。

“苏贵妃，朕念在苏家对大历有功的情分上未将此事声张，你还是乖乖落掉腹中这个孩子，也免得他日牵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