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嘉年正要阻止，却看到齐无双丢给自己一个眼神，摇了摇头。

紧接着，在帝乾陵推门出去后，齐无双一瘸一拐地拿了件衣服追出去，给他披上，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却让围观的人都感觉到他给予了那位年轻皇帝极大的安慰。

照雨回头望了帝嘉年一眼，后者神色复杂地摆了摆手，照雨便跑出去，给帝乾陵带路了。

三人来到王府的地牢，由于里面只关着张叔一个人，因此找到他并不难。

不过，在见到他的样子时，帝乾陵和齐无双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叔的十根手指鲜血淋漓，显然是被拔掉了指甲。

但仔细看去，每根手指的之间还都插着一根细细的钢针，已经被鲜血染红。

不仅如此，他的胸口还有鞭痕，每一道看了都令人触目惊心，旁边还有一个木桶。

从张叔本人湿淋淋的状态来判断，帝乾陵觉得木桶里装的应该是盐水。

帝乾陵和齐无双对视一眼，都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照雨。

“我做的。”

照雨也大方承认了。

帝乾陵虽然有时候也会亲自审讯犯人，但他从不会用这样残暴的手段。

而且这种刑罚一般都是下人去做，现在他亲眼瞧见了，居然也觉得内心一阵胆战心惊。

光是看着就十分疼痛，这张叔居然能忍着不开口……

若是放在平常，帝乾陵肯定会反过来敬佩这样的一条汉子，可是张叔这次拐走了叶菁菁，帝乾陵只觉得他不可原谅，心中也没有丝毫怜悯。

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张叔缓缓抬起头，见来人是熟悉的帝乾陵，他冷笑一声，吐了口血沫，“别枉费心思了，我不会把叶贵妃的下落告诉你的！”

照雨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拿起旁边被烧得通红的烙铁就要捅向张叔，却被帝乾陵拦下了。

照雨的表情有些诧异，“皇上，此人狡诈，诡计多端，又十分嘴硬，但凡是人都承受不了皮肉之苦，只要再给奴婢一段时间，奴婢一定能……”

帝乾陵抬手制止了照雨，示意她退下。

照雨的脸色一滞，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齐无双望着帝乾陵平静的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很明显，虽然帝乾陵接受了帝嘉年的照顾，但他还是没有完全打消心中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