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们跟着我受牵连了。”

昏迷中的柔怜思突然睁开眼，那深邃的美眸中赫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彩，与此同时，柔怜思身上的气势更是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之前因为使用了明王咒而产生的虚弱效果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重新站起来的柔怜思身上明明没有灵力波动，可她的双脚却不曾沾地，同时在柔怜思身上更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

饶是意识力空前强大的秦枫，在这股威压面前都忍不住产生了臣服的想法。

这难道就是柔怜思真正的实力么？

“俎羽，你的宿命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尘埃落定，本该转世为饶你却不停挑战命，让你悟出了寰尸回魂术也是着实撩。”柔怜思的声音变了，一改以往的温柔，变得低沉，变得压抑，同时又变得无比神圣。

这不是他认识的柔怜思！

秦枫暗暗拽紧拳头，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哪里还能看到半点柔怜思的样子，虽然那容貌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可是在秦枫看来，柔怜思已经完全变了，变得让他陌生，甚至是让他有些害怕！

“恭喜你，忘魂诀大成，咱们四个当中第一个陷入宿命安排的人是你，最先逃离宿命安排的人还是你。”雍素心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柔怜思的肩膀，道“忘魂诀不愧是四魂诀之首，当初就该让我来学忘魂诀的。”

“是啊，你这忘魂诀虽然不及我的弑魂诀，甚至都比不上慕容的陷魂诀，更别素心的诛魂诀，可最先达到大乘境界的人却是你，当年我们都嫌弃忘魂诀，唯独你选择了它，这当真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呢。”年旌阳亦是跟着笑了起来，只是在她的笑容里分明藏着一抹忧伤，好像柔怜思的大成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在这背后一定还有更深的因素没有发掘出来。

柔怜思淡淡一笑，道“你们未曾尝过忘魂诀的苦，又怎会明白忘魂诀的修炼有多难。将自己的记忆抹去又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当你某一突然想起什么却永远也想不出真相的时候，那种痛苦和绝望当真是比死还难受。”

柔怜思已经不止一次饱受那种痛苦的折磨，哪怕此时已经永久逃离了那种折磨，可那刻骨铭心的感受还是在柔怜思的灵魂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思思，这到底……”

“你别话，现在不是告诉你真相的时候。”

“柔怜思！”

刚刚还有有笑的雍素心一下子变得着急起来，“你为什么还不告诉他，难道你想凭你的忘魂诀来对付俎羽么，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的寰尸回魂术比我们的四魂诀要高出一个档次，除非你能悟透普华仙录，否则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柔怜思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雍素心的着急而改变自己的主意，“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再告诉他也不迟。”

“都这时候了你还向着他，他到底哪点好了，至于让你牺牲这么多么！”雍素心不甘心，看着秦枫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怨恨，“早知如此，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他杀了。”

“你能杀得了他么？”柔怜思笑了，随着这一笑，那温柔的感觉再一次回到了柔怜思身上，此时此刻，柔怜思又变成了那个秦枫再熟悉不过的女人。只是秦枫知道，这种熟悉就像是假象，真正的柔怜思恐怕已经回不来了。

“情人。”柔怜思凑到秦枫耳边，将手中的琅环玉镯重新佩戴在了秦枫手腕上，末了从秦枫手中拿走了羽墨，“霸占了你的宝贝这么长时间，现在该还给你了。如果，我如果，如果到了万劫不复的时候，将你的原力灌入其中，你便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牵记住，一定要到万劫不复的时候，如果我能打败他，那我就亲口告诉你。”

“你会有危险，对么？”感受到琅环玉镯上传来的气息，秦枫赫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