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始末(1 / 4)

辛者库的崽崽,正是任初年的遗孤。

孙掌事在告诉她关于崽崽的身世时,只说他父亲是一位太医,被诬陷与锦妃有染,并不如陆侯说的这般仔细。

因此苏小酒也是才知道,原来她们两人竟真的有些过往。

孙掌事说过,崽崽肖似其父,皇上既然恨极了锦妃与任初年,再见到崽崽,一旦认出他是任初年的孩子,很可能对崽崽不利。

这才是她隐藏崽崽真实容貌最最重要的原因。

不用问,她几乎可以断定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所以当年污蔑锦妃与任初年的人,就是宋鸣徽?”

“除了她还能有谁?”

陆侯冷哼一声,紧接着又深深叹口气道“此事发生在宫闱之内,加之锦妃与任太医有段旧情,一开始无人肯听她们解释,而且事不关己,本侯也不想去干涉皇上家事,也便听之任之,说起来本侯也算是帮凶之一……”

他面有愧色,其实自己当年也是心怀有私,那时他已准备将祺儿送入宫中,对于锦妃,心里其实有些复杂。

一方面,他同情锦妃的遭遇,一方面又暗自庆幸,女儿入宫之后可以少一个强劲的对手,而且当日参与此事者,除了宋鸣徽父女,慈安宫那位也功不可没,他便干脆装聋作哑,听之任之。

苏小酒倒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情,首先陆侯说的没错,这件事严格说来是皇上的家事,处理不当,只因为元和帝心胸狭隘又偏信小人,旁人原本也没法多做置喙。

再者陆侯与锦妃没有任何交集,贸然出头,惹一身骚是小,只怕还会让女儿未进宫先失了帝心,如此有害无益的事,说实话,换成她,大概率也不会去做。

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一旦发生争斗,必定你死我活,陆侯与宋权弋一同将元和帝送上帝位,元和帝扬言为了锦妃废后,若陆侯站出来为锦妃说话,就等于公然与宋家作对,平白树敌。

要怪,也只能怪锦妃命不好,怎么就偏偏被元和帝遇见,还一见倾心。

陆侯目光晦涩,只怕,并非是一见倾心那么简单吧~~

这件事若往深了追究并无益处,关于那些传言,他不曾掌握实证,也无法与苏小酒明言,只道“自锦妃打入冷宫,本侯便再也没留意过她的消息,没想到她竟硬撑着生下一个女儿,而且还救下你性命,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苏小酒还有个疑问,那便是关于太后。

刚才陆侯说,当年这件事,与慈安宫也有关系,可后来锦妃有孕,幸好太后为她求情才没被赐死,与陆侯的说法不免就有些前后矛盾。

陆侯却道“一点都不矛盾,她治的是媚君祸国的妖妃,救的,是墨家血脉,锦妃母女能活下来,并不是因为谁的慈悲为怀,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孩子证明了她的清白。”

有什么东西在苏小酒心头掠过,她愕然看向陆侯,喃喃道“侯爷的意思是说,太后她,其实知道小舞是皇上的孩子?”

陆侯目光幽深,轻笑道“不然你以为,她们又凭什么能在冷宫活到现在?”

她不是第一天穿来,也不是第一次知道皇家的冷漠,可听到他这句肯定的话,不免还是惊出一身冷汗。

太后知道,那意味着皇上肯定也知道,可这对狠心的母子,就这么放任那对母女在冷宫苟延残喘,一直不肯为她们正名,又是因为什么?

太后不说,毕竟只是个庶孙女,装聋作哑尚且说得过去,但狗皇帝之前为了锦妃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知道她生下自己的女儿,为何却无动于衷?

便是帝王无情,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些。

“今非昔比,你若真想将她们母女接出来,其实也无不可,只是一件,不得将她们留在宫中。”

苏小酒刚要高兴,冷不防又被他后面的话搞糊涂了,小舞是当之无愧的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