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苦海斋(2 / 2)

和唢呐队。

我今天下午去了趟苦海斋,把自己作的画和叶繁花送我的手表玉佩都留在了他哪,叶老也没有问为什么,就问我什么时候过来拿。

我说有可能明天,有可能后天,有可能某一天。

我出门走了,叶老对着我喊“阿生,繁花等着你在”。

回到别墅,孙医生告诉我药煎好了,问我要现在喝吗。

我也没有做什么犹豫,跟夏善虎说了句谢谢,端起药一饮而尽。

喝完笑着对孙医生说“很香很甜,有点像农夫山泉”。

不到一分钟,遍体发寒,这些寒气刺着骨头生疼,胃里阴冷绞痛,四肢麻木僵硬,我想说点什么,嘴里直打哆嗦,我能感觉到心脏在缓缓停止跳动。

夏善虎想给我拿毯子盖上,孙医生拦住了,他甚至还想把我送到冰库里催发药效。

我的意识在慢慢消散,这个世界上的记忆被什么东西锤的支离破碎,一点一点的流逝。

可是关于叶繁花的印象,在我脑子里愈发深刻,她的一颦一蹙,她的清纯动人,她的风情万种,她的撒娇无赖,她的放声痛哭。

在楼下堆雪人时的欢喜雀跃,在别墅里放炮的淘气可爱,在山顶上平淡伤感的眼神,还有在她黑暗房间里的一个吻。

这些东西我忘不掉,我没有失去意识,我撑了过来。

最后醒来的时候,孙医生和夏善虎还在我旁边,他们两人长舒了一口气。

孙医生望着我说“恭喜你,明天就看你的命硬不硬了,按理说明天你最多只会感到燥热,比普通发烧高那么一点。具体我也不清楚,看你的造化”。

睡了一晚,无梦,今天是第四十九天。

早上七点起来,感觉身体开始发热了,夏善虎和孙医生在楼下等我。

他们紧张的在观察我的身体状况,我很想给叶繁花打个电话,但克制住了,怕她发现异常。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身体的温度并没有上升,只是感觉头晕脑胀,听力和视力没有那么敏锐了。

这一天我想了很多事,想到很多人老王,栓子,阿木,肖院长,萧满弓,夏青禾,小警察,刀疤,刘易守,还有叶繁花。我的生命里怎么出现了这么多人。

我有点克制不住自己了,我怕出现意外,给叶繁花打了个电话,嘟了很久没接通,挂掉了。

我有些失落,没过多久电话又来了。

“阿生,刚刚在裁布呢,没有听见,你的西装还有几天就做好了,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听你说说话”。

“没什么事那我就挂了啊,还在忙呢,等我做好了你再来试试,这可是姐姐亲手为你做的衣服,保管让你满意”。

叶繁花挂掉了电话,她现在每天忙碌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很累也很开心,挺好的。

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一直在发着烧,只有给叶繁花打电话的时候能勉强保持清醒。

夏善虎和孙医生越来越紧张了,他们怕关键时刻发生异变。

嘀嗒,嘀嗒嘀嗒,时针走到了12点,我活下来了,还可以在苦海中挣扎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