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潜伏(1 / 2)

我开了魔眼 小耳大熊 2233 字 2020-09-20

本来苗泉是不敢进宿舍的,见着嫂子这样,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劝她,文心作为现场唯一女性,也跟了过去。进去之前,她问了我尸体的样子,做好了心理准备。

妇人在里面呆了十来分钟,哭喊声渐渐小了,文心扶着她出来时,她满脸泪水地啜泣着,身子有些抽搐。

“确定了。”文心轻声告诉我们。

除了脸部,每个人的身体上也有着许多能够用以辨认的信息,妇人与耗子生活了十多年,对他的身体自然是很了解的,不用看脸也能确定他的身份。

耗子父母死得早,没给他留下什么家业,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还是一叔父给他介绍了这门亲事。他自己没有房子,婚后住到了女方家,二人一直没有孩子,检查后发现是女方的问题。

耗子自己没什么本事,倒也不怨妻子,妻子因此心怀愧疚,更加对他好,包干了家里所有的农活,也因此,这妇人明明比耗子小几岁,却比耗子还要显老一些。

耗子的死因已经查明,系被利器割喉而亡,死后脸上的皮被剐了下来,不知所踪,现场也没有发现凶器。

我们问妇人,要不要求对耗子作尸检,妇人沉默了一阵,回答说“不了,那些大道理我不懂,他的脸都没了,我不想让其他地方再有破损。”

妇人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哭喊,已经嘶哑了。

千年修得共枕眠,同是死了丈夫,妇人与昨日冯蓉的表现却截然不同,看得出来,妇人是真的伤心,而冯蓉似乎更加在意的是木材厂的股份,不免让人唏嘘。

文心一直扶着妇人,劝慰着她,旁边的苗泉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以此让自己镇定下来。

现场勘验完后,褚建华就上楼了,临走前,他对妇人说“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开口。”

又过了一阵,厂里的人多了起来,工人们陆续来上工,还有些苗家的亲戚也赶了过来,开始帮着张罗耗子的后事。

潘兴邦到工厂后,听闻耗子死了,脸色也凝重了起来,眼镜后那一对随时笑成缝的眼睛睁得很大,额头上浸出了细汗。

他与我们打过招呼后,就上楼去找褚建华,再下来时,手里拿着工厂所有人员的详细资料。

在疯哥的安排下,专案组成员开始了对厂里人员的询问。

最先接受调查的自然是苗泉,他与耗子睡在同一间屋里,凶手进来杀了人,又割走了脸皮,他却毫无察觉。

苗泉说耗子的酒壶能装两斤酒,二人平分的话,每人也就是一斤,他每次喝完,都会睡得很死,打雷都听不见。我们在房间里找到了酒壶,从大小来看,似乎的确能装那么多。

刚才老猫让护士给苗泉抽了一管血回去进行酒精浓度检测,虽然已经过了一夜了,仍能通过现有的酒精浓度推算出案发时苗泉体内的酒精浓度,以此与苗泉的供述进行佐证。

另外,从厂里工人以及耗子亲属处了解到,苗泉与其关系很好,两人从未红过脸,也没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应该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木材厂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晚值班工人关厂门的时间都是八点左右,根据苗泉的回忆,昨晚耗子关门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铁门中央有一块大铁板,铁板的两边各有一个锁扣,从里外都可以锁门。

因为有铁板的遮挡,从里面锁了门后,即便有钥匙,也无法从外面伸手进来开锁。

早上苗泉跑到门口,发现铁门是开着的,锁被扔在地上,以此推断,凶手杀人后,是从大门跑出去的。

所长带着派出所民警对木材厂的围墙内外进行了细致检查,围墙有两米五高,上面还插有碎玻璃,正常人要想翻越围墙,就算借助外物,两腿也需要蹬在墙面上承力,而墙面都是粗糙的泥灰,硬度低,一旦受力,必然会留下印迹。

经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