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将祈愿从浴缸里捞起，擦干吹干，用浴巾裹着抱上床。

香软在怀，她均匀的呼吸中都沁着让人心神安定的香气。

夏可从枕下掏出一枚碧绿色的玉戒，上有游龙，通透而富有光泽感，就是缺少了一点生气。

戒指看起来很小，套入她的无名指时却如丝般顺滑，他知道祈愿半夜被吵醒的话会很生气，小心翼翼地将玉戒往外扯了扯，生怕戒指不合适，又生怕吵醒她。

幸好，银白色的游龙活了过来，似羽似仙，戒指再也无法从她的指根松脱了。

祈愿对他的举动感到很生气，鼻子重重地呼气，溜了一圈转身向床的内侧，淘气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继续逗弄下去。

奈何腹间还有燥热，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夏可叹了口气，还是只能一个人下楼去冷静一下。

……

闹铃响起，祈愿正要闭着眼睛下床去找手机，还没起身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一堵墙上。

祈愿瘪着嘴，皱着眉头以让眼睛张开多一点点，瞧见了墙的真面目。

“你怎么还没去…上班呢？帮我关一下闹钟，我还可以再睡五分钟，我好累好累。”

“是谁说赖床五分钟的话，一天就被毁掉了的？”

“偶尔而已嘛，我昨晚…”祈愿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猛地坐起身来，“昨晚我怎么回家的，左焕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他们是先送你回来再送她回去的。你还睡吗？”

祈愿想了想，昨晚他们大概是在八点三十分左右到达废弃工厂附近的，再怎么折腾，夜里十二点也该回到家了，那之后一觉睡到早上七点三十，足足有七个多小时。

韩国人平均睡眠时间也才6小时48分，相比之下，她已经很幸福了。

即便再困，祈愿也不舍得再浪费时间在睡觉上，背靠在一侧的木栏上。

“昨晚…你抱我上床的吗？”

对于昨晚的事情，祈愿最后的记忆片段是她拿着水果刀发了疯似的插入女鬼的身体，女鬼本来已是死物，不可能会有血液迸射出来，那种弱小之物在她的疯狂下颤抖痛苦的模样深深地铭刻在她的脑海里。

在自己毫无实力的情况下贸然冲到敌人的面前是不明智的，与敌人过多言语也是不明智的，放着身边有其他受害者不管、自己图一时痛快更加是不明智的。

一切都是幸运，她是如此幸运，在所有这些不明智的举措以后，还有亲朋将陷入无意识的她带回家，还有老公帮她收拾烂摊子。

夏可的面上看不出喜怒，让她悬着的一颗小心脏久久不能落地。

“不然呢。整个人死沉死沉的。”

“啊~也不至于吧，我已经算偏瘦了。”

“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好像记得……左焕没受伤真的太好了，我没受伤也真的太好了，是吧？”

祈愿强撑笑脸，注意到左手上的玉戒，上有游龙，在她认真去看的时候游龙还摆动了一下长尾。

“玉戒，我们结婚的礼物。”

“好漂亮，上面龙一样的白纹还会动。”

“知道你会嫌弃戴在需要用来写字的右手上，特地给你戴在左手上了。”

“本来就应该这样，我是右撇子，戒指戴在右手上的话实在太不方便了。”祈愿注意到中指上一条宽宽的白，大惊，“是你把中指的戒指摘下来了吗？！”

“当然要摘下来，在你的首饰盒里面。”

“啊~”祈愿拍了拍胸口，幸好不是她昨晚弄丢的，复躺下埋进他的胸里，“你的呢？你的给我看看。咦？你怎么把戒指戴在右手上？”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古有言男左女右，既然夫人占了左侧，我占右侧才是配对。”

夏可的玉戒比祈愿的要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