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学三宗之儒教游乐(2 / 3)

重了不少,从她的眉头就可瞧出,方入风波庄的时候,平眉,眼下弯弯,只不过不是眉梢叠喜的弯。估摸着这位老妪先前真的打起了徐秋的主意,具体为何缘故,可能是徐秋腰间的那一柄青石剑鞘吧,毕竟是穿水瞧上的东西,她无论如何也要为他儿取来一柄。可是,眼下,徐秋丢出了这么一句,哪怕她是青木宗之主,也要好生的掂量掂量能否招惹的动楼三千这天池虎人。

投壶作诗。

投壶是文人士人宴饮时做的一种投掷游戏,也是一种礼仪。投壶是把箭向壶里投,投中多的为胜,负者照规定的杯数喝酒,故而,多数的时候投壶也作为一种吃酒游戏。

一壶,一弓,一箭。

雪南山有言“投壶乃是仕途文人游戏,三教之中儒教经典。今有青水宗效仿三教文雅,南山斗胆也学一学,可南山终究是个俗人,其中的精妙之处并不通晓,徒有其形罢了。不过也好,少了许多规矩,各三位小友也能手脚施展的顺心些。青水宗投壶规矩简单,弓箭,射壶,中之,作诗。”

虞山吴笑问“中之者作诗。这如何比较学问么,倘若有人灵感欠佳,一箭不中,二箭也不中,压根不愿作诗,这可如何是好?”

雪南山讪笑,“文人气节,吾等只识弯弓射雕的俗人莽夫又怎会懂?瞧罢!”

徐秋、公羊穿水与十怜云并排而立,相互对视一眼。徐秋谦逊,依旧欠身后撤一步,拱手与剩下的两位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先。谁料,十怜云如是,也是莲步轻移,退了一步,“早有闻公羊穿水道友,身付异秉,学问颇深,有如沧海遗珠,曾有言五岁就可五步作诗,今日不知能否有幸瞧上一眼。”

公羊穿水自嘲一笑,左右回首瞧了两位一眼,笑着摇头,遂骤手取弯弓,拾起一箭,不着急张工,而有言“书中有名,‘击筑落高月,投壶破愁颜’。”

“献丑了!”

说罢,公羊穿手,撤步半寸,引弓射壶。

壶是个白玉双耳直口壶,壶嘴小小,刚好可容一箭出入,两耳如扇,立在十二寸外,似个茶壶,但世间恐怕难寻如此温润白净的茶壶。既然学儒家经典,那一定是要亲力亲为,这个时候动用修为来是极不明智的,公羊穿水一箭拉至耳侧,停格一息,轻呼“去。”

“哐当!”

一气呵成,不偏不倚。

一箭应声直入。

公羊玉如是轻呼,两手交错,“吾儿,了得!”

公羊玉侧身回首,谢过娘亲大人,又对雪南山与虞山吴轻轻一欠身,“前辈,见笑了。”

说罢。

一步,点步。

两步,踱步。

三步,含首。

四步,仰首。

五步,轻笑。

有言

仙鹤之上立天仙,灵动九天游人间。

云海无涯深处寻,寻得故知把话绵。

五步作诗,名不虚传,一步不多,随口成韵。

寥寥二十八字,耐人寻味。

至于如何考究此诗究竟是提前刻意为之还是方才五步为之,很简单,只需往窗外瞧上一眼。风波庄外,云海覆盖大川,其中鹤去无痕,好似与公羊穿水相乐。十怜云胸口微微起伏,“寻得故知把话绵,仙鹤也在寻故知么?”雪南山也在回味,侧目瞧了一眼窗外,清风一笑,“妙。”公羊玉啧舌,“吾儿,吾儿,吾儿!”虞山吴丝毫不解风月,觉得甚是无趣,甚至大吃了一口猪头肉,不过小辈面前,赞赏的话总要说两句,以示前辈格局,剔牙道“哎哟,不错唷。”

公羊穿水倒悬弓箭,回首儒雅一笑,“二位道友,公羊某人,先献丑了。”

徐秋与十怜云对视一眼,“如何?你先。”

十怜云不却徐秋的意,当家出袖一手,接过了公羊穿水弓箭,投壶之前,别起了垂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