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爻集中精力做着汝成的项目，但艺成好像鞋底的口香糖，甩不脱。

设计陆佩佩告诉王爻“我也辞职了。”“哦哦。”“你走后，部门撤销，员工也都裁了。”“咋裁？”“老张想了个办法，给我们工资减半，逼我们自己走，就可以免赔偿。”“哦哟，这虾子不是一般的黑！小谢呢？”“他也走了。”“去哪了？”“不知道。”“那乌云红呢？”“乌云红肯定不得，就留了她一个，调到另个部门负责去了。”“那是，她跟老大不一般啊。”“肯定……然后她的助手钟芹就煽动其他人去起诉公司。”“连钟芹都要弄走？我靠，继续。”“然后我看起诉人名单，钟芹自己却没有在里边。我就闹，过了两天她名字也出现在单子里了。”这女人，之前看起还老实啊。“老张分头瓦解，给大家赔了点钱，赔钟芹的比其他员工多几倍，她就撤诉了。还有那个设计李维，原来你在时，一直和你对到干，后头也被开了。”王爻又想起一个人，“刘练呢？”陆佩佩接着说“你还在时，他就辞职自己干了的嘛。”“哦哦，对。”王爻想起来了，他比自己先走，走前天天咳嗽，每天大把地吃药。“律师跟我说，钟芹这女人打不得交道，有个财产保全的手续费几百块钱都一直没给他。”王爻听得想吐，这一群魑魅魍魉哦。

汝成这里有设计师，王爻帮陆佩佩另推荐了两处。

蔡总这几天都没来，运营总监苏梅在安排工作，苏梅跟老大去过几次台湾，回来说话就变得嗲嗲的，“我要吃水果，一点点啦。”王爻觉得她学得到很像，喜欢听她装。她笑起来时，胖胖的脸上一对梨窝，倒也有三分可爱。但她专业上软趴趴的，做事抓不住缰绳，所以对她的安排，王爻不那么上心。

女人做策划，看来天生不适合。策划首先需要广博的知识体系，然后有严谨的分析能力，最重要的是能根据具体情况，灵活调度全部知识技能、经验甚至人脉，提出有创造性又有操作性的具体解决方案。这些字词很多是书上的，王爻也不完全懂，但他相信专家写的书。书本上、工作中一对照，苏梅明显也不行！肖玲、乌云红……都不行！

他在一旁观察着苏梅。头两个女人跟他合不起，吵架，乌云红还勾结公司的人，把他开掉，弄得他都不敢对同行说。女人，狠起来真的啥都赶做。对苏梅，得吸取教训，就算不服，也一定要口上尊敬！

这里也有个让王爻抠脑壳的人，公司安排他做执行，让王爻带他，但一直没有需要执行的项目，他也就闷起躲清闲，上班忙着上淘宝，王爻忙方案也顾不得他。他整天买进卖出，有时带点吃的来请苏梅、小袁几个，整天“梅姐梅姐”的叫得亲。

这样就可以整天混日子，机制是不是有问题？

带着疑惑与不平，王爻决定好生摸摸情况。

区县酒行业协会合作，蔡总让王爻代表自己去考察。当地主管局的黄副局接待王爻一行三人，王爻给局长递了名片，又给他助手，他看到领导身后还有位美女远远站着时，名片没了，王爻一时脑子短路，也没做解释。领导赶紧介绍“这是我们局里的副主任科员小姜。”王爻赶紧致歉解释刚才是名片没了，但小姜美女已经黑脸了，一路上不再搭理王爻，也是，咋就那么巧偏偏就没名片了，谁信？出门只带两张名片吗？

黄副局带着王爻一行先去几家著名酒企考察，再拜见协会会长。中午吃饭，黄副局的司机提了一塑料壶过来，满当当的得有四五斤，盖子一揭，浓香扑面，让不喝酒的王爻也兴奋起来，老顾开车不能喝，同来的策划小袁正脸上过敏也逃掉，就把王爻一个人推到敌人面前了。

几个喝茶用的玻璃杯“啪啪”地被摆好了，老酒“噗噗”地轮流倒进杯子，看着看着满了，浓浓的酒气让王爻的头已经开始晕了。“我不能喝白酒。”王爻一边说一边把面前的满杯酒往桌子中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