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名字争赢了。吧台上还有香格里拉的折页，他翻了几下，问短头发的小妹：“香格里拉怎么样？远吗？”“可以呢，不算太远，我家就是香格里拉的。”

第二天一早，罗亦可两个去广州，老古飞重庆，小芹两个回济南，王爻一个人留下来等车去香格里拉。

王爻在泸沽湖边潇洒的时候，老刘和大春正焦灼地堵在北京东三环上一动不能动，提前了五十多分钟出门还是被困。国贸下面，大大小小的车好像都被使了定身法，东三环成了一个巨大的干燥的停车场。

老刘实在等不及，让大春留车上继续熬，他下车跑步去坐地铁，老远就看见前面排成一长队，他跟在后面一步步地挪，总算挤进了车厢。又换乘了两趟，出站后连走带跑二十来分钟，终于到了跟宋奇男约好的地方，推开包间门进去，他已经在了，还有个叫胡子的山西人也在。

十多天前，宋奇男提了个合作方案给他，让老刘放弃其它几家合作方，专门做他视频网的供应商，大佬注资。这对现金流紧张的老刘是好事，但刚签协议，他又提出变更：老刘的内容里要打包胡子的视频，胡子也占一部分股权，股权比例调整为宋奇男法人股东占51，老刘30，胡子19，胡子的那部分里又有帮人代持的。

老刘对他单方变更决定意见很大。老刘看过胡子的东西，粗制滥造，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捡来的，团队也很烂，个个都像社会哥，张口闭口“大哥”，胡子的弟弟对老刘还爱搭不理的。

老刘真不想跟这些煤老板搅合，宋奇男引导他：“大家有个磨合嘛。”又暗示胡子是某领导的家乡人，领导特别给他打了招呼的。老刘都懂，但就是对胡子没好感。按说他也是老江湖了，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宋奇男今天安排这局就是让他俩再磨合磨合。

胡子大声叫服务员醒酒，桌上放着两瓶拉菲，老刘扫了眼酒瓶，心里冷笑道：“又是贴牌货。”

胡子自己还是喝白酒，几杯下肚，还唱起来了，老刘想起电影里黄土地梁子上一个光膀子男人对着寡妇门发情的情节。宋奇男举起酒杯，老刘只有也端杯，胡子的白酒杯碰过来，“合作愉快！”宋奇男右嘴角向上拉动，摆出一个笑的poss，“合作愉快”，胡子的粗嗓门盖住了老刘的低声。

第二天早上，老刘走进公司，拍拍大春的肩膀说：“你来。”大春跟进去，老刘放下包，还没坐就对他说：“你拟个协议，我们跟宋奇男那边终止合作。”大春眼一瞪，“咋了？” 老刘看着他惊异的神情，淡淡笑了下，把终止合作的要点跟他说完，大春扣了扣脑门，说了声“好吧”，出门去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