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七章:目睹杀意(2 / 5)

地开始融化。车上挤满了人,三个表姐,两个表姐夫,一个表妹,两个小孩,加上我们三口已经够呛。车再往前走,竟然又碰到一个熟人带着两个小孩,她们也是去云台参加婚礼的,就一同挤到了车上。老人坐着,两个孩子就只能站着了。车驶出县城,乡村公路上的雪还铺得满满的,所以很慢。

车慢慢地行驶,整个车上有说有笑,温暖如春。大表姐说:“咱家嫁了六个女子了,也没有涛涛娶一个媳妇花的钱多。”这话一说,大家都纷纷议论开了,六个表姐妹中,彩礼最少的是6000元,最多的是今年才结婚的娇娇,两万元。一平均一人刚好一万。说实话,六个人就是6万,她们的谈话使我很惊讶也很疑惑,难不成涛涛取个媳妇彩礼就能花6万?我忍不住好奇就问了一下大姐。大姐告诉我,光彩礼就10万元,连同其他零碎买东西花的钱,一共要花了14万元。

14万元,对于一个农村的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这样巨额的彩礼,让很多农村人的生活进入了一种恶性的循环,农村人最看重给孩子结婚,那是一生中哪怕倾家荡产,哪怕高筑债台也必须了却的一个心愿。这种心愿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只不过这么高额的彩礼一下子将“嫁女”变成了“卖女”。女儿嫁过去后,毕竟和丈夫在债务高压下生活。结婚贷款,婚后还贷,生活质量直线下降。更有甚者,生活不济,到了孩子的孩子结婚时贷款还没有还完,又要贷钱给孙子结婚。

我正在毫无边际的想着的时候,突然被车上巨大

的谈笑声打搅了。车上人们都埋怨自己结婚要的彩礼少了,有些吃亏的感觉。其实让我来看,这钱本来就不能用多少来衡量。如果真是卖女儿,别说10万,100万也不多,但是是嫁女,嫁女就是为了让女儿过得幸福,结婚花的钱多就能保证以后生活幸福吗?

要说要得钱少的,还是我家英子。结婚前我在农村学校教书,住在学校、吃在学校,连家都没有。那个时候还给正在上大学的弟弟供生活费,而且当时又患了结肠性溃疡,每星期去看病就花工资的百分之八十左右。这样一来,我就借了别人很多钱,光从英子那儿就借了4000元钱。钱还没有来得及还就准备结婚,岳母没有什么要求,说彩礼多少都行,最后就定了2000元钱的彩礼。但是,结婚时该陪的嫁妆一样也没有少。英子娶过来后,我们一直过得很艰辛,住的是寒窑,穿的是廉价的衣服。但是我们都很快乐,最起码两个人是一条心。

我常常给英子说,我欠她一个婚礼,每每别人的婚礼我们都很羡慕,尤其前几年每每都有那种冲动。可是自从去年以来,再也没有了那种想法,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老了,不配结婚了。

车子一阵强烈的颠簸,我的牙突然疼了起来。牙是前几天打磨过的,当时疼得受不了了,就到医院去看了,补了两个洞,打磨了一个,新牙还没有回来,伤口裸露着,所以遇到强烈的震动或者被风吹就会疼。这几年来,我每年这个时候牙都会疼,总是熬不过去了就去治疗,到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已经做了8颗牙了。每次去做牙我就会想起我的母亲,母亲的牙不好,经常去看牙,母亲被牙折磨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

我总认为我的牙病是遗传的,所以一疼我就想起了母亲。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总觉得不是我想母亲了,而是母亲想我了。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一个朋友,他不让我胡思乱想。说实话,我还欠母亲一个葬礼。母亲离开的时候,我还是一名初中生,家里经济非常紧张,匆匆下葬的。我记得父亲当时给舅舅说,等到我大了,给母亲过个十年,名字好像叫“追魂”。可是现在母亲已经离开我15年了,我到底为母亲做了什么呢?也怪不得母亲想我呢?

车子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行程,终于到了舅舅家。一到家门口,我就看见二舅妈端着一筐子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