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暗了下来，正好碰到村庄就跟村里人借宿了。因为给了借宿费很高村里的里长答应让他们借住，但棺木不让进进村，不吉利

&; p&; p&; p&; p&; p&; p&; p&; p清舒让青鸾带着顾老夫人进村里的屋舍休息，而她跟福哥儿留在外头守灵枢。

&; p&; p&; p&; p&; p&; p&; p&; p青鸾说道“姐，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守灵，我与重哥儿陪你。”

&; p&; p&; p&; p&; p&; p&; p&; p清舒看着她单薄的身子说道“就你这身子骨，让你守灵没两天就得倒下。我知道你孝顺，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 p&; p&; p&; p&; p&; p&; p&; p窈窈说道“娘，那明日让我跟你一起守吧！”

&; p&; p&; p&; p&; p&; p&; p&; p“好。”

&; p&; p&; p&; p&; p&; p&; p&; p清舒在灵枢前烧了纸钱，一边烧一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怨我，但我并不后悔，希望你下辈子能当好一个母亲。”

&; p&; p&; p&; p&; p&; p&; p&; p该做的她都做了，所以哪怕被顾老夫人埋怨她也无愧于心。

&; p&; p&; p&; p&; p&; p&; p&; p福哥儿听到这话看了清舒一眼，然后垂下头。他以前就听府里的老人说母亲与外祖母关系很差，现在看来比他所想的还要差。

&; p&; p&; p&; p&; p&; p&; p&; p烧完纸钱，清舒就坐在蒲团上。

&; p&; p&; p&; p&; p&; p&; p&; p福哥儿轻声问道“娘，外祖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 p&; p&; p&; p&; p&; p&; p&; p听府中的老人说他外祖母是个糊涂的，而太外祖母却说是个善良又孝顺的，所有顾娴到底是什么人他就有些闹不清楚了。

&; p&; p&; p&; p&; p&; p&; p&; p清舒想了下说道“你外祖母不是个坏人。”

&; p&; p&; p&; p&; p&; p&; p&; p“我听说她对你很不好？”

&; p&; p&; p&; p&; p&; p&; p&; p清舒想了下说道“也不是说不好。你外祖母这个人喜欢一个人恨不能将心掏给对方，而其他人包括父母跟子女都可以扔到一边。不过这也没什么，我与她最大的矛盾在于她总想让我按照她说的去做。我是个人，又不是提线木偶，怎么可能什么都听她的。”

&; p&; p&; p&; p&; p&; p&; p&; p说到这里，她感叹一声说道“其实不仅她，这世上又很多父母都是这样，总要儿女遵从她们的想法与行事方式。若不愿意，就是不孝忤逆。”

&; p&; p&; p&; p&; p&; p&; p&; p“本朝还好，律法明文规定父母不慈子女可以断绝关系。可在前朝，父母再恶也不得反抗，反抗就得打二十大板子再流放。”

&; p&; p&; p&; p&; p&; p&; p&; p而这，也是社会的一种进步。

&; p&; p&; p&; p&; p&; p&; p&; p清舒看向福哥儿，说道“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是用来束缚女人的工具。可说这话的人也不想想，若是母亲愚昧无知，又怎么教导出聪慧能干的子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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