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

厉霆夜低低的笑，笑声胸腔共振，环绕于室。

黄恩恩大着胆子，藕臂伸出勾在他脖颈上。

“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免得我会错了意。”

说清楚？

这还不够明显吗？

还要怎么说清楚？

到底是什么时候动了心，黄恩恩也不记得了，也无从追寻。

反正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子。

“说，说什么。”她懊恼，“厉霆夜，你别欺负人！”

她声音含着委屈，听上去跟水一样软。

厉霆夜觉得可爱又可怜，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质问，“欺负？我怎么欺负你了？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倒是你搂住了我啊，不是吗？”

“你！”

黄恩恩简直气死！

他三番两次暗示她这事，现在她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他又……

要把手臂收回，他却又按着不让。

“你干什么！”

“逗你的。”一声喟叹，他奖励似的在她额上浅浅的吻了吻，“怎么这么不禁逗？”

“……”

“生气了？”

“……”

“好，我不逗你了，真的。”

他的手落在她背上拍了拍，“感觉到了，你心跳很快。”

“……我没有。”

黄恩恩干脆闭上眼，装死。

他又笑了。

他怎么这么烦人！

干嘛一直取笑她！

黄恩恩生气又没有办法。

厉霆夜的手渐渐从背上往上挪，落在她肩上，勾起她肩头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打着旋儿把玩。

她仰起脸，黑暗中和他对视。

距离这么近，她是可以看见他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