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凉成摸不准沐唯突然问他这么一句的用意，心下顿时就万分忐忑，嘴上也答得支支吾吾的，“下、下官是为皇上做事的，下官的主子自然是皇上了。”

“哦？你之前不是为太后做事的吗？”

“这……太后乃是皇上的母亲，下官既是为皇上办差的人，理所当然的也就该为太后分忧了……”

“所以皇上太后都是你的主子咯？”

沐唯打断廖凉成的话问罢，就又接着说道：“那就有劳廖大人替我给你那位太后主子传句话吧，就说我今天又从孙氏口中知道了一个关于她的天大秘密，而我虽然不想孙氏活得太惬意，短期内却也不想让孙氏死了，所以还请太后高抬贵手，莫把孙氏弄死了，不然我可能会在孙氏身死后，一个不小心就把有关她老人家的秘密抖出去。”

廖凉成直听得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先是那什么字谜，如今又是这什么天大的秘密……

这事情是没完没了了吗？

但他心下再怎么无语，还是只能满口应下来。

且在将沐唯送走后，他就立刻战战兢兢的去了宫中求见萧玺芳。

萧玺芳近来心情本就格外的不好，见到他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听完他的说辞后，那脸色就已经不是差能够形容的了，整个都快要扭曲了。

她在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茶杯摔砸到廖凉成身上后，直接就当着廖凉成的面叱骂出了声，“那该死的孙蓬！除去先前的字谜外，她手里竟然还捏着哀家旁的把柄，哀家当年就不该放她出宫！该直接让她死在这后宫里头！”

“太后娘娘息怒！”

廖凉成吓得不轻，匍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同时，他心里也满满的都是问号。

就她所知，沐老夫人可不是宫里出去的啊！

太后娘娘那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不敢问，更恨不得直接当场聋了。

免得太后事后觉察到在他面前失言了，直接杀他灭口。

幸好这个时候秋嬷嬷递了一杯茶到萧玺芳面前，“娘娘息怒，那沐老夫人如今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保不准她跟衍王妃说的话全部都是随口胡诌的，为的只是让衍王妃保她不死罢了，且事实证明，衍王妃也的确因她的话而生出了保她的意思……”

说到这里，秋嬷嬷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萧玺芳的脸色，见萧玺芳脸色已经有所缓和了，也就适时收了声。

随即萧玺芳就将怒火转而移到了沐唯身上去，“那该死的沐唯，仗着衍王那个半死不活的废人，竟敢如此嚣张，终有一日哀家要让她好看！”

“衍王妃今日用那般的话来威胁娘娘的举动着实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娘娘顺着她，让那沐老夫人继续在京兆府的大牢里苟活些时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左右沐老夫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让她多活些时候，还能叫她多遭些罪。”

“哼！让她活着遭罪，的确比让她痛痛快快的死了要解气！”

萧玺芳怒声哼罢，就眯起眼看向了廖凉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廖凉成忙不迭重重在地上叩了一个头，“下官知道，下官定会让沐老夫人好好活着，同时也会让沐老夫人活得万般不舒坦的！”

萧玺芳这才道：“行了，你退下吧。”

“是，下官告退。”

廖凉成如蒙大赦般退出寿安宫后，浑身都快要湿透了。

而在他走后，萧玺芳才开始琢磨孙氏到底还知道什么有关她的事情。

只是思来想去，她都没有想到什么眉目。

因为她自入宫后，做过的不能被人知晓的事情可太多了，非是一下子能够全部想起来的！

……

衍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