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横槊赋诗(1 / 2)

晕(第四声)船,晕动病(otion sickness)的一种,由于摇摆、颠簸,旋转、加速运动等所致。初时感觉上腹不适,继有恶心,面色苍白,出冷汗,旋即有眩晕,精神抑郁,唾液分泌增多和呕吐,可有血压下降,呼吸深而慢,眼球震颤,严重呕吐引起失水和电解质紊乱,症状一般在停止运行或减速后数十分钟和几小时内消失或减轻。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朱鼎齐趴在问仔的脑袋旁大口地呕吐着彩虹。多亏有问仔这个猫形破障器在,刚才在激流中,好几次差点撞上岩石、断木,都是靠着问仔的神勇才化险为夷。饶是如此,绑在侧面的空木桶,也还是被撞破了好几个。破损率为20的木筏出现了轻微的倾斜,有气无力地在一片平缓宽阔的水面上滑行,那种感觉,就像是钢琴老师反复强调的《船歌》节奏和触键要求——死样怪气,有气无力,让人讨厌——至少朱鼎齐是这么认为的。

“得亏这几天吃得不少,要不然,还不得连胆汁都吐出来!”米尔豪斯拍着朱鼎齐的背,小胖子在剧烈的呕吐下好几次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们……我们这是在那儿?”朱鼎齐抓过水囊漱了漱口。他掏出指南针四处张望,周围是一片水乡泽国,东北方有的水面上一抹粉红,应该是桃花林的方向。看来大水将他们冲到了西南面的一片洼地。朱鼎齐摸了摸口袋里的地图,已经被水打湿了,保险起见要先把它弄干才好展开,不然地图上的内容容易被水泡花。

“如果我们是往西南面漂,那附近应该有一大片竹林。”他努力地回忆地图上的内容。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应该在两棵枣树之间往西北方走,那里有一座吊桥跨过白石河,然后在帽儿山里有一条小道可以通往平原。可现在,吊桥能不能在山洪中幸存还是个问题,洪水让自己严重偏离了既定路线,正可谓人算不如天算。

“朱鼎齐,你还是很厉害的,作为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在那么恐怖的山洪里存活下来,说实话,就算是我和米尔豪斯也很难有把握全身而退。”问仔依然在水里泡着,他的鼓励让朱鼎齐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等着米尔豪斯吐槽自己。

“干什么?!本大爷最实事求是了,你的表现嘛,可以了。原本以为你会选择躲在木屋里等死的。”米尔豪斯帮助问仔解开身上的绳索,对朱鼎齐也给出了褒奖。

“开心点朱鼎齐,我们刚战胜了洪水,这对你来说可是了不起的成就!”

“是啊是啊,虽然运气是第一位的,但关键时刻你的勇气我们也看到了,想出扎木筏的注意,还惦记着想把我们也拉上木筏,还有在最危险的时候割断绳索躲开那棵臭树的攻击。”

“天晴了,这里的景色还不错,心情好一点,念首诗吧!你不是最喜欢念诗了么?”

在问仔的撺掇下,朱鼎齐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伟人的这首《七律·长征》气势磅礴,对仗工整,充满了战天斗地的革命意志和不畏艰险的乐观主义精神。以前在上课的时候,朱鼎齐总觉得老师讲解的这些意志啊、精神啊什么的很难理解。此时此刻,在死里逃生后,面对眼前美景,他似乎开始能感受到词句之中那些深长的意味了。

“不好、不好,换一首!”米尔豪斯又开始臭屁,“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这些不就是我们刚才经历的山洪嘛?!好不容易挺过来了,你告诉我后面还有岷山千里雪?还要更喜?喜从何来?乌鸦嘴!换一首,换一首。”

“朱鼎齐!看!竹林!”顺着问仔的指引,朱鼎齐看到了远处水面上那一大片翠绿。竹林也被洪水淹了不少,露出来的部分,看起来就像是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