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齐被她看得烦了，皱眉停下脚步道“有话就说话，别总盯着我看。”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许凄凉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口香糖放进嘴里，边嚼边和陈齐说道“主人只允许你在玉茗轩借住一晚，明天早上六点前我就得让你从玉茗轩消失。”

“别说得这么吓人，”陈齐干笑了两声摆手问道“那他总得给我一个去处吧……让我自己找？”

去处倒是有两个，一个是渡鸦总部，施溁偶尔会去那边住一段时间。

另一个就是随便给陈齐找个地方租住，钱不是问题。

“这叫有两种选择？”陈齐看苦笑，看向许凄凉道“那他为什么不干脆今晚就把我扔去总部算了，反正我住在外面的话一定会被那几个人带人给干掉。”

许凄凉忽然取出了自己的那条鞭子，凌空甩了一下道“主人今天只带了一部车来，他不想让夫人知道自己还在从事这么危险的事，所以今晚不打算回总部。”

“那他回哪里？”

“回夫人的侄儿家，”许凄凉解释道“夫人很喜欢侄儿家那个新生儿，总是忍不住要跑去看。”

“至于你，你长大了，估计难讨夫人欢心了……”

我干嘛要讨那个老头子的新姘头欢心啊？我压根就只是想要正常地生活下去好吗？

陈齐千万般苦只能咽下去，他知道自己要是敢在许凄凉面前说施溁或者夫人一句不是，她立马就能一字不拉负数给施溁听。

那自己就连个落脚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知道了……”陈齐进了房间，看见许凄凉还站在走廊上不进来，以为她的房间在别的地方，就关上了房门。

结果半夜从噩梦中惊醒，起来喝水的时候，还看见许凄凉的人影立在窗外。

实在觉得瘆得慌的陈齐打开窗叫了许凄凉一声道“你在外面站岗呢？”

“是啊，”许凄凉原本听见窗户响动，差点一脚踢过去，好在陈齐说话快，让她收住了力道。

“刚刚老四的人来过，已经被我收拾掉了。”

陈齐瞠目结舌，他从没想过有天许凄凉有可能会为他做事，那也太吓人了。

他试探着询问许凄凉道“主人是说从今往后我就是渡鸦的主人，其他人都交给我调配，其中也包括你吗？”

“对啊，”许凄凉毫不犹豫地说道。

陈齐表情瞬间阴翳，带着一丝或调侃或期许的笑，看向许凄凉道“那我让你去杀了主人，你会去杀他吗？”

“会，”许凄凉的回答也很爽快，甚至为了让陈齐放心，对陈齐弯腰屈膝道“但是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为什么？”陈齐扬了扬下巴，心中一片畅快，感觉自己如今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许凄凉从今往后就是他的忠诚部下，怎么能让人不激动？

“你没有他那样的本事能够调配除了他给你以外的能力，你的专长就只是偷鸡摸狗和逃跑这种下作的事，”许凄凉越说笑容越大。

陈齐在开她玩笑的时候，她可没有全都咬牙受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