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想不起来可以自己用手机了。

室友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了。

李元致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瞪大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一红一绿两个圆。

室友涌过来，“怎么了呀？女生电话不敢接啊，哈哈哈哈哈……”

哄笑声中，有人划了绿圈接通电话，还点了免提。

记忆的冲击让李元致稍微记起来一些往事。

陆姣也是。

两人拿着未挂断的电话，都跑出了宿舍门，搜搜寻寻找到了出口，下了楼，迷茫胡乱说着自己所处的地点，好歹是遇上了。

“这一路跑，我慢慢都想起来了。”见面的第一句，陆姣说的是这句。

陈鸿茂，也就是李元致，也连忙点头，“我也是！我们回来了！这里好像，只过了一夜？他们没有什么很惊讶的反应，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信步走到了学校的银杏林，坐到长椅上，陆姣望着簌簌的树叶，“一梦，一生。”

“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陆姣怔了怔，“嗯？什么？”

“我是说所有。”

“什么所有？”陆姣兴许是听懂了装傻，兴许是真没懂。

“回到从前，在这里还能过正常日子。回到从前，我们两个，像在陈家村时一样。”

陆姣没答话，笑着反问道：“那你说，我们去那边的使命，到底是什么呀？”

“可能是救赎吧。”李元致的目光变得深邃。

……

君生我未生，我生已无君。

只看一夜间，风云几十载。

似是梦中梦，却已尽平生。

……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