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这些话，方禾都感到不可思议，也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只能按照此时的见识去解读最后那句传音中的关键。

首先是时间，老者说的十年，也许是留给他的时间。

再说境界，虽然方衍已经站在了圣境之巅，并且还将大部分关于修行的记忆留给了方禾，但也没有提及圣境之上的知识，有也只能算是猜测。

这还是方禾听到神这个称谓，至于后面的帝心，暂时还太遥远，哪怕拥有剑心也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地方去理解。

老者从出现到离开，带来了云彩，也带走了云彩，他的到来似乎只是为了给方禾传达这几句话而已。

不过，他虽然离开了，但方禾心中的狂躁却没有因此而减轻半分，反而有加重的趋势；也就是说，他情绪的变化并不是老者，而是另有缘由。

果然，在老者离去后不久，就在先前那些烟尘弥漫的地方，一个黑洞骤然成型，从中传来惊人的吸力。

一时间，飞沙走石，灵气消弭，就连无处不在的光都被吞没了少许，使得方禾所处位置的天空都显得有些昏沉。

这一刻，方禾心中的狂躁已经来到了顶点，浑身不由自主地散发着凶猛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剑斩天一般，看得身后的小鸢一阵胆寒，不由得悄悄退后了数百丈才得以少许缓解。

嗡！

突然，黑洞中蓦然传来一声轻响，随即荡漾出一圈如水般的波纹，所过之处，空间都被割裂开来。

见状，因被狂躁情绪影响的方禾好似看到了发泄点，猛然劈出一道巨大得银白剑气，顿时发出一声惊天炸响。

轰~

爆炸之余，方禾也没有停止他的动作，再次挥舞出一道剑气后竟朝黑洞冲了过去，看样子是想要将黑洞斩碎。

事实也的确如此，虽然情绪已经狂躁，但并没有失去理智和思考，在那道波纹出现的瞬间他就已经捕捉到了其中一丝异样的气息。

在他看来，造成自己情绪波动的黑洞应该就是那道气息所为。

然而，方禾才刚冲到黑洞近前，眼里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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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紧随其后的气势连他都感到无比心悸。

不得已，方禾只能暂且收势而立，灵虚古剑挥舞成剑盾轻轻往后一抛便挡在了小鸢身前，随后又将剑域释放出来将自己团团围住。

做完这一切后，黑洞中的气势已经到来。

强横的力量冲刷下，方禾只觉自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沉没的风险，幸亏自己没有托大去以力对轰，而是用出了自己最强的防御，否则的话，自己哪怕不死也会受伤不轻。

至于小鸢，在那气势覆盖过去的时候便被抛飞，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视野里，只留下一声惊叫在原地回荡。

不过，小鸢并没有受伤，灵虚古剑形成的剑盾虽然不及方禾的剑域，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突破的，况且小鸢与灵虚古剑根本没有抵挡，自然也不会像方禾这样承受力量的反震。

幸好方禾的肉身足够强大，加上又有剑域作为第一道防线，哪怕黑洞传出的气势中蕴含滔天之力，也没能让他受到多大的伤害，只是筋骨被震得有些稀松，对于方禾而言，倒也无伤大雅。

其实，他是可以选择后撤的，以包容一切的空间去削弱黑洞力量的威力，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去硬刚。

之所以会这么选择，是因为这股力量在他看来只是很庞大，算不上多奇异。

老实说，方禾这么做有赌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对自己足够自信，哪怕情绪受到那么大的影响，他的自信也没有因此而减弱半分。

正是由于这种自信，他才能在那一瞬间做出准确的判断，从而让自己以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