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悠看着聊天框旁边的帝国徽章头像, 完全可以脑补出闻泽一脸无语的样。

她皱着眼睛对他扮了个鬼脸。

很久很久之后，对面终于显示“正在输入……”

闻泽：日后一定改进。

她的脏很争气地错跳了两下。

盯着帝国徽章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她抿住唇, 开始慢慢敲字。

敲两行, 删一行。

十分钟之后, 她慢吞吞地给他发了一条长消息。

uu：我能告诉你哥哥的秘密, 但是可以让你知道，那件事情会害哥哥失去生命。我的力量很微小, 真正能够阻止哥哥的只有你, 你一定要成功保卫绿林呀, 哥哥说, 到那天, 他会把那个秘密告诉你, 和你一起承担。

她的脏跳得很快。

半分钟之后，新消息跳出来。

闻泽：你放。

很简单平淡的个字, 却有奇异的力量, 让她焦灼的绪被缓缓抚平。

林思明很快就恢复如常。

云悠悠能够明显感觉到, 凯瑟琳那番话没有把林思明拉进执念的深渊, 反倒让他更加倾向于与闻泽合作。

他还会主动和她聊一些关于上一辈的往事，用淡淡的调侃语气。

比如他的父亲林德公爵，年轻时爱上火辣平民玫瑰凯瑟琳, 闹得轰轰烈烈。林德愿放弃爵位, 与凯瑟琳浪迹天涯, 但是这样结果无人满——林德家失去了新一代最杰出的才俊，孟兰家失去一次重要的联姻机会，凯瑟琳喜欢的也是无权无势灰头土脸的贫困科学家。

最终，林德和孟兰家的大小姐选择签订了无性婚姻协议, 结成一桩有名无实的政治联姻，凯瑟琳在军中得到全方位关照，她生下的孩成为林德家下一任继承人。

“皆大欢喜。”他说。

云悠悠安静地听他讲述。

她从他的表情里丝毫也看出欢喜，只看了无尽嘲讽。

后来，林德公爵与情妇凯瑟琳之间渐渐有了龃龉，凯瑟琳认为自己的孩西蒙偏向了公爵夫人那一边，尊重她这个真正的母亲，每次与西蒙面总是冷嘲热讽，这样的举动让小小少年十分烦，越来越愿去她。而儿的反感，则让凯瑟琳更加嫉恨愤怒。

就这样形成了恶性循环。

“那时常常会想，如果是她的孩就好了。”林思明轻轻一哂。

很年以后，林德公爵发，身边那位有名无实的夫人实才是自己真正的灵魂伴侣。她与他有着一致的理想，在事业上为他了巨大的帮助，他们步调一致，欣赏彼此的人格。

在那之后，林德与凯瑟琳之间争吵愈烈。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又一次天崩地裂般的分手，最终林德出事时，凯瑟琳才逃了一劫。

“她如火一般爱着父亲，而‘甘’和‘失去’，就像添在火焰中的柴，让燃烧得更加旺盛。”

林思明这样评价自己母亲如今的疯狂。

云悠悠认真地听着，脊背立得笔直，双手平平放在膝盖上，乖得得了。

她知道该怎安慰哥哥，只能做一个最安静的倾听者。

她有点理解电音凯瑟琳的想法了。难怪她根本在哥哥的生死，因为那段扭曲的角关系经让她变得和正常人太一样。她恨林德，恨林德的夫人，也恨自己的孩，也许，她还恨她自己。

林思明向着天花板吐了一口气，然后望向云悠悠。

他笑着说：“如果和你看对眼的人是闻泽而是别的什贵族弟，我会打断他的腿。”

云悠悠羞成一只鸵鸟，把脑袋埋到了胸口。

“闻泽就那好嘛？”她弱弱地嘀咕。

林思明笑：“还行，只比我差一点。”

云悠悠：“……”

她难得地笑话了林思明一次：“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