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众人哗然。

宋远志七窍生烟，皇帝脸色更是黑青一片。

“沈三姐，有些话不能乱，你知道你在什么吗？”就连原本都向着她的大皇子元丰，都皱起了眉，敲打她一番。

沈玉却完全不惧，眼底一片坦荡，道：“回禀大皇子，臣女知道自己在什么。”

“首先，宋大人拼凑起来的婚，上面缺了一角，而且还是最重要的标志。如果这一点都没能发现，那宋大人又是如何审批那些文的呢？难道只文字不印章？”

宋怀志猛地一僵，低头向婚。

那婚内容的确是完整的。

但是，少了一角！

那一角，他之前的确也没有留意，因为东西是从孙尚手上接过来的，所有人包括他，都先入为主的认为所有的碎片都在孙尚手上。

即便是少了一点点，在完完整的文字约定之后，便也已经忽略了。

可谁知沈玉却抓住这点不放！

而且，她所在的那个位置，怎么到桌上的婚少了一角的？

宋怀志眉心一皱，突然感觉自己瞧了这个姑娘。

而这时，孙尚已经按捺不住，道：“婚虽然少了一角，但只要能证明是真的就可以了。”

左右，沈玉一千道一万，也都是个死。

宋婉晴闻言，嘲讽地了沈玉一眼，就她还能跳窜多久。

宋怀志则扭头扫了眼孙尚，眼神复杂。

缺了这一角，好像还真不行。

孙尚一愣。

不等反应过来，沈玉已经笑着向了他：“孙尚恐怕高兴早了。缺了这一角，还真的不能证明婚就是真的。”

孙尚脸色黑青，深深了他一眼，问宋怀志，“宋大人，敢问这缺的一角……”

心里却是一万个郁闷。

宋婉晴刚把婚碎片塞进沈玉怀中，就被他一把抢走了，就连那包着碎片的手帕都在他手上，怎么可能还会少了一角？

除非是宋婉晴弄丢了那一角！

一念及此，不由又狠狠地剜了一眼宋婉晴。

宋婉晴也一脸懵，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因为她拿着婚过来的时候，婚也是完整的。那婚，她自己亲手撕碎，又亲自包起来的，怎么可能会少了一角？

前头，皇上也眉心紧皱：“宋大人，少了哪里？”

宋怀志脸色难，一时间不知该还是不该。

沈玉着他这个样子，再联想前世皇帝指哪儿他就打哪儿那种种事件，便知道宋怀志最后肯定还得向着皇上话。

便干脆截断了他，道：“长公主，婚盖了先皇的玉玺。敢问宋大人，玉玺印去哪儿了？你不能只是凭借内容相同，用的又是御用金箔纸，便判定这婚是真的吧？”

“首先，御用金箔纸并不罕见，至少从宋大人这里经手的就有不少。且宫里很多人也都能接触。除此之外，还有造纸的人也能存有大量的金箔纸。”

“其次，婚的内容知道的人也不少，起码宋大人自己就是知道的一字不差，不然你又是如何判定内容是真对吧？”

“如此一来，没有了玉玺印的婚，造假岂不是很简单？”

“这——”

宋怀志不出话来，只能道：“这份婚，的确是少了先皇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