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的话被堵在喉间，他脸色铁青。

六皇子妃指尖掐的泛白，故意的！

这就是在故意报复！

她阴恻恻的目光从不远处的锦云知身上扫过，脸色难无比。

“知知做什么？老朽有耳朵，她不曾，老朽也会知道，你这般羞辱老朽的孙女，若是老朽认她这个孙女后不替她出口气，岂不显得没用了些？”

“六皇子妃，是准备跳舞，还是准备让皇帝来解决此事？”

这话里明晃晃的威胁，丝毫不曾遮掩。

六皇子妃怒意在她胸腔翻腾，却又无处可发，她竭力克制着怒火，扯出一抹难的笑。

她侧眸，望向端坐在高位的风楚皇帝。

“既然季老王爷想一睹风姿，那便跳来。”

六皇子妃眼神一暗，她福身，“臣妾遵旨。”

六皇子垂眼，落在桌案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隐隐凸起，明显气得不轻。

六皇子妃气得双眼通红，望着锦云知的眼神仿佛杀人般。

但她却依旧要在所有大臣的面前，自降身价，跳舞取悦他们。

风楚皇帝坐在高座上，季老王爷满目冰冷，他心中暗想，幸好他因为谢九聿的原因，没有伤害过这锦姑娘，否则如今当众丢脸的，就是他这个皇帝了！

六皇子妃舞姿并不算优美，再加上她心中愤恨不己，随着乐声舞动，如跳梁丑一般。

曾亲眼目睹过锦云知舞姿的众人，纷纷在心中做起比较，这六皇子妃还是王妃，竟然不如锦姑娘……不，季千金半分！

舞姿僵硬难，还自诩世家贵女，得体有礼，当着达官显贵的面出这样的丑，以后谁还会觉得她端庄沉稳？

等六皇子妃下来，众人那打量又鄙夷的目光，让她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回到席位上，她向锦云知，早晚她要报复回来今日的羞辱！

而锦云知则沉浸在方才季老王爷的这些话中，季老王爷这样的偏，让锦云知想起皇爷爷还在世时。

那时候她年幼，皇爷爷身子不好，但却对她十分宠，若她受到半点委屈，皇爷爷都会抡起袖子将那人狠狠教训一顿。

还记得皇爷爷退位没多久，有位大臣带着自己的孙女前来宫中，本想巴结锦云知，谁知那姑娘骄纵顽劣的很，将锦云知最喜欢的生辰礼，一个珍贵的瓷瓶摔得粉碎，锦云知气得厉害，就狠狠骂了那姑娘，那姑娘首接抬手打了锦云知。

后来……

锦云知记得非常清楚，皇爷爷拆开腰带就把那个大臣打的嗷嗷叫唤，甚至让她抬手，把那姑娘揍了一顿，怎么挨的打就要怎么打回来。

这样属于老一辈的偏和独宠，自从皇爷爷去世后，锦云知己经许久没有感受到了。

她颇为感激地望向季老王爷。

“知知，季老王爷对你真好。”锦云知正思索着，身侧的五公主墨婉宁低声道。

锦云知回眸她，弯唇浅笑。

“季老王爷避世许久，甚至传出他己经离世的消息，没想到为了帮你教训那些欺负你的人，竟然甘愿回到都城，真羡慕你。”墨婉宁眼底毫不遮掩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