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1 / 4)

庄少谦面无表情地看着霁夫人做戏,听到她喊着要一死以证清白时,唇边牵起一缕讽刺,“要死滚出去死,别在这里脏了我母亲的地儿。”

霁夫人一噎,一时间连哭都忘了,呆了半响后,便直接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庄少谦才懒得理她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看着管家带着一帮子奴仆侍婢哭爹喊娘地将庄重和霁云抬走了,他便把手中长剑扔了回去给如林,兀自蹲下身去修复那块旧门匾。

第二日,帮着庄少谦将旧门匾挂好,如林才看着庄少谦道“公子,今日府里宴席按计划进行,只是经过昨日的事情后,他们想必不会再打这院子的主意了。”

庄少谦整理了下衣襟,毫不在意地开口,“随他们去吧,既然他存了心要让庄家蒙羞,我又何必瞎操心。”

昨日之后,即便庄重和霁夫人下了决心要堵住府中下人的嘴,但人多口舌多,他才不认为在这两人管理下的一众下人能管住自己的嘴。

只不过,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匾上“静宜院”三个字,心中涌上一股悲凉。他母亲的字便是“静宜”,当年,他母亲是宋朝大学士的嫡亲孙女,才满京城,由两家长辈做亲,许配给了庄重。庄重那时年少,也是自诩才品风流,对满腹经纶的母亲也是有过一段感情的,只不过这段感情并未维持多久,便随着母亲的体弱多病与一个又一个新人进府而渐渐淡去,直至消失了。

这个院子,承载了母亲的欢喜与伤悲,也承载了她的期盼与失望。她的心里一直都存着一缕阳光,盼望着庄重能回头,重新好好对她,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依然没能得到庄重的正眼相看,她才彻底寒了心,死了心,却带着对自己这个儿子的遗憾走了。

庄少谦如玉的眼眸闪过一缕伤痛,他吩咐如林看好院子,便一个人往外院的方向走去。

彼时外院正热闹非凡,他一个人站在长廊尽头,看着庄重一身深红色的锦衣华服,带着同样一身大红锦衣的霁夫人在那里迎客,他们身边,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倒是一幅天伦之乐的美好模样。

庄少谦的心中闪过一丝刺痛,早就说过不在乎,不与自己相干,可真正看到时,还是觉得心中悲凉,觉得自己竟是这个府中最多余的那个。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出了府,在酒肆中喝了一天的酒,才又摇摇晃晃地捧着个酒壶往城西的方向而去。

他外祖家原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只是在煌武领兵入城当日,阖府死在了城西的那一场大伙当中,连尸体都不剩,不过是在原先的土地上以一抷黄土建了碑,当是祭奠罢了。

后来他母亲去世,许是彻底寒了心,临走前特意吩咐不入庄家墓碑,只将自己葬于其娘家的墓林旁边,也算是显示自己彻底断了与庄重的关系的决心。

庄少谦捧着酒壶来到他母亲的坟前,坟上几颗小草摇曳,越发显得孤坟一片寂寥,庄少谦的心中越发悲凉,他呆坐在坟前的黄土上,仰头饮了一口酒,才呆呆开口,“母亲,谦儿不想拿这些事情来烦你的心,谦儿以为,随着您的离去,谦儿已经放下了,您都已经不管了,谦儿又有什么好争的。只是,谦儿真的觉得好不甘心啊!”

他缓缓摸着墓碑上的字,悲凉的泪水涌出眼眶,为了不让泪水留下,他仰起头,抬起手边的酒壶,又猛罐了一口酒,却被呛得眼泪酒水一起流了下来,好不凄凉。

黑夜悄悄降临,夜幕笼罩下的城西越发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今夜无月,天空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让空旷的城西显得更加寂寥。

晴安与叶谨并肩爬上一个小山坡,边走边小声说着话。

“上次你带着谨凰军去法阁时,可是把我吓到了,要是被父皇知道你有私兵,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叶谨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