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当时只道是寻常(2)(1 / 2)

唐宓是真没想到,当初念归被认成司宴清的时候,他就告诉他,他不是司宴清。

没想到当真是认错了人。

而且从念归变成夜同尘,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因为她的促使。

唐宓这么想着,有些愧疚,当初若不是他把念归逼得无路可走,他也不会接了司宴清的身份,反逼她远嫁离国。

唐宓问夜同尘“既然你不是司宴清,那真正的司宴清去哪儿了?”

夜同尘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我猜在大元尘王爷的陵墓里吧。”

说着他笑起来“这样也好,夜同尘死于陈州,唐宓葬于阳山。

如今的我娶到了心仪的姑娘,你我不过寻常夫妻,再没有你所顾及的身份束缚。

我们在一起,永远。”

唐宓才想起他同眼前这个人拜了天地,已经是夫妻了。

“那不算,那是唐宓与司宴儿的婚礼,哪有你这样捡现成的?”

夜同尘挑眉“怎么不算?与你三拜入洞房的,不是我这个人吗?叫什么名字有那么重要?”

他低头看了一眼唐宓,声音带危险“说起来,我们还没有圆房,确实不算真正的夫妻,不如…”

“不好!”唐宓听出夜同尘的弦外之音,果断的拒绝。

夜同尘眼神闪了闪,有些受伤“怎么小蜜糖不愿意?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哎,不是!”唐宓有些着急“我就是没准备好…”

低头,耳根子就红透了,分明是害羞。

夜同尘其实也没打算想这个,刚才说那句话不过是吓吓唐宓,却没想到唐宓当真了,倒让他赏到了这一副不胜娇羞的美景。

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吓你的。”

刚才夜同尘说的话,其实当真是说到唐宓心坎儿里了。

他们两个在世人的眼中都是已死之人,压在唐宓身上的束缚一下子就不见了。

如他所说,他们可以在一起,永远

想到这儿,唐宓真诚地有些高兴“夜七。”

夜同尘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提醒他“你可别这样叫我,我现在是司宴清,若是被他人听到你这样叫我万一生了怀疑你我可就走不出这离国了。”

唐宓愣了愣,叹了口气,忽然道“司宴清如不是离国太子该多好。”

夜同尘没听明白“何出此言?”

唐宓道“若思燕青不是太子,那你我便不用背负离国的责任,可现在不同,你既然顶着司宴清的身份,那你便要在其位谋其政。”

唐宓的意思是,司宴清若不是太子,那夜同尘顶着他的身份,遇到这样过一辈子倒也无妨。

可是偏偏司宴清是,那将来离国的大好河山落到一个外人的身上,他们能如何昧下?

夜同尘忍不住笑了“你倒是想得周到。”

“防患于未然,”唐宓道“来到离国后,离国国君和刘皇后对你我都很好,若是日后知道我们欺骗了他,又该怎么办呢?”

自己的亲生儿子已死,刘皇后的一腔心血倾注到了一个冒名顶替的人身上,这叫刘皇后如何接受?

“行了行了,你倒是想的多也不怕脑子累的疼?

你呀,只管吃喝完了,好好陪着我,一切都交给我,嗯?”

夜同尘对唐宓道。

唐宓微微一愣,问道“你是有什么主意吗?”

夜同尘道“倒是不想,时隔许久,那个在我眼里需要人处处宠着护着的小姑娘,竟然能够独当一面地思考事情了。”

这是在笑话唐宓操了不该操的心。

唐宓别过头,嗔怪的哼了他一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欺君是大罪,将来我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