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墨不是话多之人，这番言语不过是为了吸引禾子辰注意，叫砚白更好离开。

出剑之时，清墨递给砚白一个眼神，两人目光交汇，砚白挣扎万分。

“快走啊！”清墨的眼神在嘶吼。

“我……罢了！等我，清墨，我一定会很快赶回来的，一定要等我！”砚白经过一番内心斗争后，咬了咬牙，终于狠下心来，转身悄然离去。

“想走？”禾子辰不屑地说着。

虽然他大部分注意力在清墨这边，但余光还是察觉到了砚白的离开的身影。

一边抵挡着清墨的攻击，一边准备出手阻拦砚白。

“铛铛——”清墨见状连忙挥出两道剑气。

禾子辰没想到清墨攻势会这么猛，虽然两人修为差距很大，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灵气运于掌中，瞬间将清墨的剑气冲散。但禾子辰的掌气并未消散，化作一股浑浊之力击中了清墨的腹部。

“噗！”

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洒落到地面。清墨应声往后仰飞出去，重重摔到地上。

砚白此时还没完全出了这个地方，正好瞧见清墨被打伤的一幕。

脚步停滞，呼吸都变得异常凝重，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似乎能感受到清墨的痛意，每跳动一下，痛感就越强烈。

“呵呵，倒是不用我追了！”禾子辰看着停了下来的砚白，咧嘴一笑，吐出几个字来。

清墨随手抹去嘴边的血渍，紧握着剑，拄着它站起身来，手上的血凝成血珠，从指尖滴落。

血沾染了他的素色衣衫，流过了他的剑柄，从剑身滑落，一点一点地滴在地，最后沁入那寒凉的土中。

却正好听到禾子辰的这句话，刚站起身的他豁然抬起头来，对着砚白的方向，大声喊着，“快走！”

砚白这才回过神，紧拽着衣角，那么好脾气的人，此时却愤怒到额间青筋暴起。

他多么想回去扶住那个摇摇欲坠的身体，可那人的眸子里，透出来的意愿，分明是在祈盼着自己离开。

“啊！”砚白头痛欲裂，感觉心脏似乎要炸开，嘶吼一声，奋力往昆墟外冲了去。

禾子辰不屑地看着两人，轻蔑一笑，果然什么情谊在足生死面前都不值一提。

“可笑，你以为你这样，他就能走吗？”禾子辰在空中踏步，追赶着砚白。

清墨目光坚毅，聚了全身灵力，拖着沉重的身体扑向了禾子辰，一把抱住他的双腿。

“你！你疯了吗！”禾子辰没想到清墨还有力气纠缠他，陡然一惊，身体失衡。

清墨哑然一笑，只要砚白能安然无恙地离开，他疯了又何妨。

“嘭！”禾子辰一掌欲想要打向清墨的天灵盖。

还好清墨偏头躲开，不然这一掌足以要了他的性命，最终那掌只是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被打中后的清墨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只是他的双手仍然死死地抱着禾子辰那双腿，最终同他一起坠落在地。

阖眼前，脑中闪过最后一丝念想，“砚白应是顺利离开了罢……”

禾子辰坠到地面后，一指一指地掰开清墨的手，边掰边咬牙切齿地说着，“这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吗？真是疯了。”

好不容易挣脱清墨后，禾子辰站起身子，将清墨的手踢开。

却正好看见了清墨苍白而平静的面容，眼里闪过一丝涩意，不过只是一闪而过。

随即又讥笑着，“可笑，这样拼命，他不也没留下来救你么？便宜他跑了罢了。”

…

出了昆墟，砚白慌慌张张地御剑往荷梦派飞去。

飞流境便能熟练掌握的御剑术，此时身为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