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君子难当、小人难防(2 / 3)

早已从后背穿透他的心脏,刺出了胸膛,剑尖猩红的血液不断滴落而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来。

长剑在他身体里猛地旋转了一圈,又狠狠抽离,一身黄袍的道人面露不甘之色。

他颤抖着将手抬起,想问他一声为什么?

话未出口,便已缓缓坠地,惊愕的瞳孔瞪成了浑圆,沾了狐王鲜血的拂尘依旧紧握于掌中,那是他毕生的荣耀与辉煌。

只可惜,他大概至死也没想到,他算计别人的同时,却反被自己的徒弟给算计了。

他以为自己是黄雀,却没料到自己始终都只是螳螂而已。

暮寒手持一块绢布,轻拭着剑刃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看着死不瞑目的赴遥,心里的恶欲再度升华,刚被擦拭干净的长剑再次落下,接二连三的往他身上一通猛刺。

做了二十几年听话的狗,到头来,赴遥还想将自己的衣钵传给凌承。

他该死,死不足惜!

他暮寒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愿被他人得到!

也不知究竟刺了多少剑,赴遥早已被刺成了筛子,鲜血四下飞溅,一次又一次的覆盖在了雪地之上。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暮寒满脸血迹,笑容狰狞邪恶,手中的长剑骤然抽离,闪身便躲了起来。

凌承几人赶来时,见到的便是尸横遍野的雪地上,狐王与赴遥相继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人双眸微阖,死状安详,一人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凌承抱着夜灵的动作再次紧了紧,脚下却如同灌了铅一般,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一个是自己刚认定的岳父,虽交流甚少,但他看得出来,狐王心中有大善,他护着灵溪,护住了夜灵,却独独未能护住自己的命。

另一人虽卑鄙无耻,但赴遥予他有养育之恩,他虽厌恶他,却从未想过要杀了他。

见二人同时死去,他心中泛着难以言明的苦痛。

夜灵察觉到不对,微一侧目,便见自己的父王倒在了血泊之中,眼见那抹白色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哭喊着让凌承将她放下,甩开他的手,便疯狂的冲了过去,单薄的身子骤然跪地。

拉着狐王早已凉透了的大手,粉唇轻启,却是心痛到一个字也难以吐出。

怀中小狸落地的那一刻,便已哭成了一个泪狐,雪白的身影止不住的颤栗着,凄厉的哭喊声让人闻之泪目。

金凤则死死的捂着嘴,脚上的动作瞬间放缓,颤颤巍巍的一步步迈近,脸上的泪水早已串成了珠链。

她跪在夜灵的正对面,牵起狐王的另一只手,放在唇边轻嘬了一下,勾唇笑了笑“王上放心!凤儿一定护好我们的女儿。”

眼神坚定,语气平缓,却不知这短短的一句话中饱含了多少心酸。

她爱吟昶,便爱屋及乌的将夜灵和夜狸当作亲生骨肉对待。

她知道狐王最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夜灵的母亲,可她不悔!

能与他相伴两百多年,得了两个调皮可爱的女儿,是她赚到了。

吟昶已经死了,但他交待她的事,她一定会办好,绝不会辜负了他的嘱托。

大雪早已停下,可几人的心却如同被冻结了一般。

眼看着狐王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了自己眼前,两人拼命的想要抓住那些点点星光,最终却还是落了空。

夜灵拼命的刨着积雪,仿佛她的父王就躲在那层积雪之下,跟她玩着捉迷藏一般。

凌承劝她,她也不听、不言,只是将他推开,继续刨着积雪,眸中的眼泪一刻也未曾停下。

“够了!王上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如果你不想让他死不瞑目的话,就给我好好活着!”金凤双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