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姐接着为自己倒了一杯，拿起茶杯轻了啜一口，似乎云轻每次来找她，只是为了喝茶。

云轻没有接过茶杯，直直的看着然姐，泫然欲泣道：“你上次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然姐抬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既然来找我了，肯定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被一叶障目，只要拿开遮住眼睛的那一片叶子，血淋淋的真相就摆在面前。

云轻：“师父收我为徒弟，只是想牺牲我救那个人……他教我的那些玄术，也是为了牺牲我，我不服。”

然姐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就看着云轻继续愤愤不平道：“我可以为了师父死，但绝对不能为了叶师姐牺牲！我宋云轻是独一无二的人，绝对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云轻眼底闪过一丝阴郁的怨恨，她不恨那个当她是替身想要利用她的离渊，心中渴望仰慕的神祗，怎么会恨他呢？可恨该死的是替身的那个人！

然姐微微一笑：“你想怎么做？”

云轻对上她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应该是我问你，你想我怎么做？玄门里没有一个人敢告诉我真相，哪怕何右也一样，但你却告诉了我，你有什么目的？”

然姐轻笑一下，果然，这个世界并没有傻子。

哪怕是外表柔弱可怜的宋云轻。

然姐：“我不想那个人回来。”

云轻目光质疑。

然姐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跟她有仇，希望她死，死的要多惨有多惨。我想这一点我们目的是一致的。”

前世今生，她跟那个贱人都有不共戴天之仇。

所以她才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也要让宋云轻知道。

然姐声音温柔充满了诱惑，如同蛊惑人心的恶魔：“只要她死了，就没有人想牺牲你，你可以作为替身一直留在离渊的身边，迟早有一天会将她取而代之。”

云轻阴郁的眼神宛若燃烧的烛火，一寸一寸的灼亮了起来。

云轻离开通然馆之后，办公室屏风后走出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灰色的西装，气质卓然，手腕上的名表价值不菲。

然姐看见来人，语气不怎么好：“许霖，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霖眉头死死皱着，眼神担忧忧又无奈：“然然，你这是在玩火。如果让离渊察觉了，你知道惹怒他的后果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