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丰缘地区还有大量生命活动，祂还不会这样悠哉，但现在的话，准备都已经准备完毕了，盖欧卡和固拉多尽管作，打沉了还是怎么着，事后都可以轻易挽回。

在祂眼中或者大多数神兽眼中，唯一无法量化的是生命，虽然事实上即便是灭世的危机祂们正常来说也懒得动弹，知道真相和隐秘就是这样咸鱼，木得办法的事情。

“那么请问吧，我应该都可以回答。”

仔细想想，以前他没做什么坏事，到了这里甚至可以算是个好人。穿越这档子事他虽然瞒着没说，但一开始就被发现了，裂空座应该也知道了吧，否则没道理的。

“是什么在驱使着你，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对这个世界，你又有什么看法呢？”

祂会将众人屏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因为好奇。

寿命什么的对祂而言毫无意义，世界上所有能让人觉得惊奇的场景祂也依旧完全不会再有任何多余的反应。这个世界在路鸣没有到来之前对祂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秘密，祂所见过的，所经历的，让祂连好奇这样的想法都变的有些久违。

“还真是，奇妙的问题。”

路鸣张张嘴，他倒是没想到裂空座会对这些感兴趣。不过这样的问题，该怎么回答？

“这只是很简单的问题而已，你不必想太多。”

这个世界有一言九鼎定人生死的皇帝，也有于民同甘共苦的贤王，然而随着时间流逝，这一切最终都埋葬在了过去。对祂们而言，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毕竟。人类只有百年，了不起也就是再多活百年，能对这个世界产生的影响有多少呢？

有多少自认为世界都在掌中的家伙，可能直到最终都不知道天空中还有谁俯视他们吧。

也因此，裂空座甚至于其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神们都有些好奇，这个来自其他世界的‘人’会带来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事实上是有的——虹晶。但那并不是不能解释的事情，甚至原因是什么祂们都一清二楚不必多问。

“那我就直说了吧，应该只是，感觉这样做很不错，所以我就这样做了。”

路鸣微微皱眉，最后说出了这样没有任何美化的话来。

或许他做的是些好事，但具体又有谁知道呢？

就比如之前紫堇市受灾，那被压在碎石下的孩子觉醒了波导之力，他选择等待，而那在挣扎的孩子，内心最渴求的，是拯救还是变强呢？这点很难解释，唯一的解释就只是，路鸣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随心所欲并不算是个贬义词，但和褒义词也没什么关系。

“还真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家伙。”

龙爪轻轻一弹，发出了非常清脆的敲击声，几道青绿色的纹带便仿佛箍栽在了他身上一般，这姑且可以算作奖励。

“你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吗？”

说起来，他也并没什么目标，最初也只是打算变强，还个人情而已。

“并没有，我们或许是‘同类’。”

比起拥有各种职责的神们，类似祂们这些，盖欧卡啊，固拉多啊，凤王啊，洛奇亚啊，再比如祂啊，祂们没什么事情，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

或许有些愧疚，看见谁死去，复活并赐予新的旅途成为创造者。

或许感到无聊，看到空白处，将大地海洋创造而出成为造物主。

或许兴致起来，便展开翅膀离开深海，镇压暴动的海洋飞上天空，带起连绵数月的大雨。

祂们总是如此，不需要什么，也不需要被什么需要着，仅仅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