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平静(1 / 3)

自那日后楚沉来找过她一次后,林朝歌生活重新回归俩点一线,学堂,府邸,平淡充实而又无趣得紧。

学堂内大多数人都已认清,与之交好之人不过寥寥无几,大多是点头之交。

九月份的尾巴悄悄溜走,抓不住一点儿痕迹,十月份悄然而至,枫叶红了又红,金桂开了又败又开,满院菊花不惧寒风独自绽放,自有风骨,复瓣跳枝、白须朱砂悄悄伸了绿枝丫。

每日下课,早已习惯了等候在院外一同去食堂的潇玉子,刚开始还有些抵触,后面反倒习以为常,潜移默化的习惯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总会在不经意间渗透你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今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绿柳微卷,木槿冉冉。

“哟,小兔儿爷今儿来得这么早。”本在马场交恶的安尚厉,此时与之关系更是水火不容,只因他喜欢的姑娘,恰好瞎了眼喜欢上林朝歌这个假断袖,仇也在一日一日结下不可结担子。

“早。”林朝歌自动忽略后半句,无视拦路的手,抱着书籍径直往自己桌位上走,拉开凳子发出刺耳的刺啦一声。

来得过早,此时教室人少得只有她和安尚厉二人,气氛一瞬间有些凝固的诡异感,林朝歌咬着一张还带着热气的芝麻烧饼,一边聚精会神的复习着昨日所习。

一时之间,教室只剩下细小/咀/嚼声和翻书声。

“喂,兔儿爷,老子跟你说话,听见没有,你是真聋还是假聋。”一大清早被人无视的感觉恨不好,新仇加旧恨一股脑涌上头,迈着脚步缓缓走近。

“还是说你看不起本少主,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安少主不说,在下又岂知是同鄙人所言。”耳边尽是污言秽语谩骂声,扰了她看书兴致。

“别以为傍上景王爷就了不起了,在如何不过就是一卖屁股的下贱玩意,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不成。”鼻孔冷哼朝天,双手抱负胸前。

“还是本少主说戳了那点阴暗心思,恼羞成怒不敢言”。

林朝歌半句不曾理会,任由其谩骂,低垂着头继续专心看着书籍,不时翻动俩页,静谧空间随着翻动发出细小沙沙声。

仿佛他谩骂侮辱之人不是她,俩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安尚厉见人彻底被无视透顶,血气上涌,抬脚作势就要踢人,捏紧手中拳头一拳打过去。

林朝歌侧身躲过,拳风则耳伴呼啸而过,拳风带动吹拂几缕发丝,正好吃完手里最后一角饼,掏出雪白方帕,擦拭手指缝隙。

“安少主不知君子动口不动手。”语调懒懒的,自始至终连个眼角都未曾施舍给他,扫了眼被踩了一脚灰色的脚印板凳:“动手实不是君子所为”。

“有人来了,想必安少主定不愿被人看见关门殴打同窗,告到夫子处记个大过,这可将会成为官运途中一生污点。”色薄如水的唇瓣微微上扬道一个合适的讽刺孤度。

擦拭干净手的方帕用来擦桌上灰白鞋印,神色复杂。

果不其然,门外来一道脚步声,紧接着紧闭的门扉被人推开,来人也没有料想到今日教室里这么早还有人,有些微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回到自己座位上,在一会,陆陆续续的人也到齐了。

安尚厉恶狠狠瞪了一刀子刀,死捏着的拳头无奈放下,掩在袖口中夺门而去,摔得门扉噼里啪啦作响。

在过没一会,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来了大半,除了少部分刺头,家里有钱有权目标混吃等死,进来渡金的二世祖依旧不紧不慢。

随着在一人跨门进来,挂在门扉角落的一张新织蜘蛛网终是不堪重负,折了。

“林言,早!想不到你这小白脸来得这么早。”差点儿迟到的章子权坎坎在最后一分钟冲进教室,夫子后脚跟进,胡乱用着袖子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