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逼宫(1 / 3)

清元殿是天子寝殿,无召不得入内,跟东宫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现如今未立太子,东宫的位置暂时无人居住。

此时的清元殿,一众内侍、宫女在殿外候着,六个太医在大殿紧急地会诊,美貌的陈贵妃坐在北首主座,安之若素地饮茶,而之前,她还表现得着急焦虑。

“七殿下驾到。”清元殿外的内侍拉长声音通报。

所有宫人、六个太医纷纷屈身行礼,陈贵妃在近身宫女林惠的搀扶下,慢悠悠地下来,一张美艳的鹅蛋脸慢慢染上几许焦虑担忧的神色。

白清行一声:“免礼。”让他们起身,焦急地问:“父皇现下如何?”

沈太医是太医院院使,医术最高明,他躬身回道:“陛下现如今昏迷未醒…方才臣用金针扎在太/阴/穴/百川穴等处,陛下这次醒不过来恐是…。”凶多吉少四字未尽言,在场诸人又有谁不是人精,当即谁都不愿做那种枪打出头鸟,当即纷纷退后几步。

“你们不是号称太医院医术最精湛的大夫吗?父皇究竟身患何症,为什么还不苏醒?你们尽力了吗?”他劈头盖脸地一通斥骂,疾言厉色,只因关心则乱。

沈太医吓得额头冒出汗珠,连连供礼回道:“七殿下稍安勿躁,臣等正在会诊。此次陛下呕血昏迷,是因为脏腑虚耗精气,心肺虚弱…其他的臣等无能为力…”这句话已经差不多彻底是判下死罪。

实际上,陛下的身子不知因何缘故日渐虚弱,查不出病因到底是中毒还是回天无力,现在更连吞咽流食都艰难,只能判断一句药石无医,今日北宸帝最后的一刻清醒还是耗尽最后一丝储存清明,以全身最后仅留的寿命为代价。

他们不明白北宸帝召来这位刚认回来没多久的殿下来做什么,许是为了交代什么,可皇储现为立,当即思绪纷飞。

“废物!一个个都是饭桶!”白清行震怒异常,怒斥声如惊雷劈下。

六个太医纷纷下跪,伏地叩首面露惊恐:“臣等无能。”

一旁的陈贵妃冷目旁观了一阵,忽而娇滴滴道:“七殿下息怒。他们已经尽力了。”

白清行冰冷地盯她一眼,拂袖进寝殿。

陈贵妃不以为意,勾唇冷笑,不过是沦落在外多年的弃子,一无外戚二无人脉,不会碍事的,等着今晚过后,那位置上就应换人做了。

元宝跟着白清行来到龙榻前,看见陛下的近身内侍元顺,便碰碰他,低声询问方才陈贵妇之事。

白清行看着龙榻上面如死白、毫无生机的北宸帝,热泪潸潸滚落,距离他被认回来还没超过一年,北宸帝就害了病,很难不让人往其他方向去想。

“父皇……”很多人都明白北宸帝恐是撑不住今晚了,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鹿死谁手尚未得知。

“吾儿,我无事,莫要过于担心。”北宸帝挣扎着起身,白清行跪坐着扶人起身,在身后垫了块软枕:“你去将朕的玉玺拿来”。

“喏”。

“父皇,你这是……”白清行接过元顺双手跪地递过来的明黄色圣旨和一方龙凤缠绕碧色玉玺,当下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是个傻子。

北宸帝并不多言,枯萎干燥的手因连日来卧床不起,连吞咽东西都困难只能依靠流食维持生机,瘦得只剩下一把包裹着树皮的骨头,瘦的令人心疼。

夜越来越深, 月亮仿佛害羞得躲进云层里,不见踪影,黑暗里看不清人,只听到有人平静的说话,影影绰绰的高楼灯笼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朱红宫墙上弯弯绕绕。

暂时居住离宫前各自居住的皇子府中的三位皇子许久未等来传召,早已沉不住气撕破脸,谁都想登上九五之位,载入史册流芳百世,更多是垂涎触手可得的无上权力。

除了被召进清元殿中的白清行,剩下的二皇子潇景昴,三皇子潇景宸,最为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