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不伦不类(1 / 3)

许是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一声后道;“林兄就在这换即可,待会你出去便说是伺候我的美人,别人若是问起倒方便回答”。

林朝歌现在整个人还是有些愣愣。双手捧着薄如蝉翼的纱裙,听到后半句脑子则在轰隆一声,砰的炸开了,连脑髓头盖骨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一点儿都不浪费。

“咳,林兄你换好后便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许是为了掩饰尴尬,竟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有什么问题可出来寻我”。

紧闭的雕花实木门推开又再次关闭,带动着室外掺夹着沙漠玫瑰花香,本是六月炎夏,林朝歌不知为何冷得打了个哆嗦,摊开手上抱着的薄纱连衣裙,以及不远处摆放的一整套黄金宝石头面,边上梳妆台上各色胭脂水粉,差点儿俩眼一翻晕过去。

那叫一个准备齐全。

看看,这叫什么,本就是女扮男装,现在害的又来搞得男扮女装,此技术含量可得高多了,顶着头皮发麻磨蹭着脚步哆嗦过去,就像得了帕金森综合征。

泥金屋檐下涂朱红圆柱,几只黑尾燕携泥著香窝,燕子是檐下君子,古人多为爱之,素要一燕谷满年的美称。

殿落名为三元殿,墙角种植一株遮天蔽日的绯红三角梅绕墙而生,梅不点而红,不绿而妖,边下则是洋桔梗和散落的珠兰。

“大人昨夜睡得可好。”伺候的侍人起了个大早开始张罗着早点,忙前忙后,除了那扇紧闭房门无人上去打扰。

白清行只是微微颌首,默不作声,伸手揉了揉/肿/涨的太阳穴,视线若有似无的瞥向正紧闭门扉内的佳人,眼色懊恼又似羞耻难堪。

该死的昨晚上他居然梦到了林朝歌是女人就算了,二人还在洛阳学堂那张床上翻云覆雨,哄骗着叫他朗均,看月光下美人玉体横陈万千妖娆,他还想继续看的。可是又怕过不了了审,想想还是算了,更难为启齿的今早上起来发现裤中湿/黏/一片,早经人事的他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当即是又羞又怒,又不敢打扰枕边人,只得轻手轻脚出去冲水换衣。

他本在洛阳学堂中就知道林朝歌长得肖像女人,本以为是小时尚女,长大未了,结果几年过去,不单说越发秀美的长相,亦连身形单薄如竹,就连昨夜手下触感暖软如玉,堪比上好丝绸,光是想想就有些血气上头的冲动。

“公子,可要先用膳。”侍人见他许久未出声,以为是走神了,故而再次发声。

“不了,先撤走,等下在食。”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白清行继续浮想联翩的满脑子黄色废料,移动开注视着房门的眼,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看某处,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清行在外面站久了,整个人都有些烦躁,不时在小花园中垛步走来走去,一会儿又坐下来喝茶,光是盯着门看的时候,清茶都喝了不少三杯,其他伺候的侍人早不知被他赶到哪里去了。

否则他这蠢样早不知被多少人看去,简直就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在心仪姑娘家苦苦等候佳人一样,可惜屋中并无佳人,有的只是一个狗男人,而且那个狗男人还是个断袖。

该死的甜美,哦不,是糟心。

白清行寻思着林朝歌容颜姣好,兼身形高挑,若着女装又是何等风姿,想着想着竟又是联想到昨日做的绮梦,连忙灌了一大口冰冷清茶压下心头异念。

终于在期待已久的注视下,原先紧闭的门扉突然打开了一条小缝,紧接着踏出一只莹白小巧的绣花鞋,白清行故做镇定的低下头给自己倒了杯清茶。

“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好奇怪。”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感觉穿起来好变扭,动作都不敢做大了,就怕万一豪迈了点裙子破了。”比女子少了几分尖细温润,多了几分晴朗孤冷的少年音。

白清行刚抬起头看见的是一对小巧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