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七、我不放心你(1 / 3)

潇玉子在殿中坐了半晌,霍然一起身道;”陛下,臣不放心,自愿请职前往漳州一带勘测实况。”

何止他不放心,就连白清行的心里都在捏了一把冷汗,唯恐那人出了事,掩藏在袖口下的手指暗暗握成拳,指尖紧压着手心,才不至于让自己情绪有所波动过大,免得被人看出端蕾。

”好。”后面他不知道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潇玉子已经走了,整个偌大宫殿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连他都感觉几分无趣和落寞攀上心口,直至蔓延全身。

潇玉子换上急行装,牵了两匹健马赶往漳州,夜里也休息在马背上,如此昼夜不停,两匹马轮换,也几乎累得它们口吐白沫。

在第三日的晨起霜露之时,也是抵达漳州之时,潇玉子身上都已被晨露打湿,更别提越靠近漳州越下越猛的瓢泼大雨,沾水打湿的黑色垂布随着马匹奔驰在身后空中如浪涛般起伏,发出猎猎破空之响。

他先进的县衙,城中青壮年皆不在,剩下的除了几个维护治安的皆是老弱妇孺,就连一些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都不再,实在引人深思。

问了一圈外方才得知城里的青壮年都到了堤边抵抗,就连县太爷都去了,县衙大门口张贴着一张红纸坐着一个俩鬓花白,仍精神奕奕的灰袍老者正奋笔疾书书写着什么,边上就是一些妇人或孩童报出名字领钱和米面。

红纸上上书,原来是招募黄河夫共挡堤满洪涝之事。

每日百纹铜钱,包早晚二顿,自然而然吸引了不少人前来,甚至是一家五口人,家中男丁皆来的情况,来了的人说出名字核对身份就会被登记上册,到了晚间就会结或是第二日由家中人报上名来领皆可,若是不幸遇难,县衙则会补偿那家人二十俩纹银,家中有孩童的则会由衙门抚养至成年,甚至是安排工作。

不过需在抗洪之时吃住皆在堤边,若是发现偷懒耍/女/干/之辈,一律不给工钱,纵是如此,还是引了不少人来,就连漳州上下游都来了不少,毕竟河堤一崩,首要遭殃的就是他们,现在又有钱拿,又能保护自己村落,有什么不干,大家都是热火朝天的,就连连日来得暴雨都不能阻止他们心头火热。

潇玉子纵马风尘仆仆的赶来堤边,发现堤边有好几座军帐座,往来军士、壮丁不绝,正在拿着沙包石头树枝固堤,边上还有不少拿着篮子帮忙送饭菜的年轻女子或是妇人。

堤吏见有生人骑马来,拦住喝问道:“来者何人?前头大堤有决堤之险,百姓皆退于二十里外,还是说你是新来固堤之人!”堤吏看着他身上衣服料子不错,怎么都不可能像来参加固堤之人,反倒是想好奇来看一眼的富家公子哥,更是厌恶不已。

现在哪里是给这等富家子弟捣乱的时候。

潇玉子勒马停住,将帷帽摘下来,露出令牌深吸一口气说道:“本官乃是新来的赈灾大史,尔等还要阻拦。”

林朝歌和许咨子押粮一到,便听闻大堤有险情,现也住在账中,不敢返回城内,带来运粮的士兵也尽是充以护堤,人手不足的时候只能和县令游走当地豪绅或是家底丰厚的出钱资助。否则哪里来现在热火朝天的一幕,恐怕招募来的黄河夫都是不情不愿愤愤不平,何况现正值秋日,丰收之节,不再家中收稻子,跑来抵御什么洪涝。

正在帐中拿着木炭绘画的林朝歌正奇怪,满目狐疑显露眼前,现在这个节骨眼会有什么人会来找自己,难不成是许咨子测尺回来了不成,结果人一带来,却见到一张意料之外的面庞。

潇玉子一脸疲惫,眼中带着血丝,一身急行装更是几乎湿透了,也不知是雨水多还是汗水多。

“……你。”林朝歌口舌都要打结了,顾及有外人在,连忙将人挥退,这才抓着潇玉子潮湿的衣袖,“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不必担心!”

“还有这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