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九、决堤(1 / 3)

潇玉子知道她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到没有在多担心,无奈只能笑笑,先一步折返,回了帐中为人暖被窝,想起连日伙食单调,连带着整个人气色芦苇下去的林朝歌心疼不已,出门在外怎的连自己都不会照顾。特别是刚才打人群看到一个挽着裤角,边上都沾染了泥水,就连脸上亦沾上不少的褐色短打男子头上随意裹着一个藏青色头巾,若是不看那张脸,他是怎么样都不会将此人跟来自长安的清风朗月贵公子林朝歌联系上的。

待林朝歌回来时,就看到潇玉子正席地而坐吃已经放凉的馒头,脚边还有不知打来而来的牛肉干和一碗盖在牡丹花开罐盖中的蒸鸡蛋。

林朝歌现在就跟从泥里挖出来的泥人一样,简直就跟去泥坑里打了好几滚的老牛无二,她也深知现在自己的形象肯定很照顾,刻意在门口脱了鞋和外衫,看起来干净一点儿才进去的。

“过来。”还没等她说话,潇玉子对她招招手道;“刚才你是去巡堤了么,情况如何?”

“还好,现在情况不是很危急。”说到这林朝歌反倒舒了口气,“不过这雨已经接连下了差不多半个月,水位上涨,护堤质量堪忧,但是方才看了一遍,新的河堤差不离固住了,只是水势还未减,看来还要守过汛期,或者是等到雨什么时候会停了,水位才可能会下降,反正我现在一时半刻肯定回不去交差。”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结束,话说我都好久没有见过太阳,人都快有些发霉了。”

虽然她也很想早日将事情办完早点回去,可是现如今的情况并不允许。

潇玉子皱眉,“夜间可有专门派人督查固堤者?”

“有的,怎么了。”林朝歌听到他这么一问题,显然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道;“我前面已经下了命令,修河堤那处一定要有人日夜守着,堤在人在,堤走人亡,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妥?”

朝廷每年拨给修河建堤的银钱那么多,哪个修河官不是从中赚得盆满钵满,这个险,也是他们必须担的。想赚死人财就要看有没有那个命,运气好不好,不过前面奉旨修堤的人可能有些语气欠佳,失了点儿运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应当多叫人监守,免得有人监守自盗或是被收买。”潇玉子吃完手里最后一口馒头,又喝茶了口热水,这才慢悠悠道。

林朝歌想了想,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就连指甲都搓的发白,站起身道:“你是怕有人在这个关头偷懒或是监守自盗对么?听你这么一说我有些不放心的想去看看。”

“我已经让茶生过去了,你别去了,夜深了,洛河水涌沙坑淤泥深浅不一,你又没有打火把,去了也没用。”潇玉子阻止了林朝歌正欲掀帘出去的动作,继而道;“他可比你有经验多了,你啊就将心放回肚子里就好。

“可,好。”林朝歌看着他笃定的目光,默默点了点头,用簪花铜条将灯芯又挑亮一些,二人在深青色军帐中的影子仿佛重叠在一块,影影绰绰,拉长得过度诡异。

她是不信旁人的,即便修河官守着和茶葛也去了,她也难以入睡。她只希望,不会出现最坏的结果。

吃饱喝足的 林朝歌看着同样强撑着精神头的潇玉子道;“你还是继续休息吧,才歇了三个时辰而已,别陪我一道熬夜了。”

潇玉子反抓住她的手置于胸口处道:“没事,我只要能看见你才能塌心,你先睡会,等天亮了我喊你,万一外面真的出事了我也能为你解决一二。”

“万事有我。”

林朝歌心中一阵暖流涌过。

还要再说什么,忽听外头有人狂呼:“决堤了——决堤了——!”

两人皆是霍然站起身,不管不顾其他冲了出去,潇玉子顺手将帷帽提上戴好。

眼见有人策马而来疾呼,“瓦黄村与真青村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