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五、潇三岁(1 / 3)

大周朝的婚礼经过一天的忙碌后都是定在下午末时踢轿迎新娘,也预示着日后夫妻生活和和美美,热情如火。白菱一大早就被拉了起来收拾一番过后已经是晌午了,她勉强吃了些东西垫肚子坐在床上,就跟天底下大部分的新娘子一样娇羞又担忧。

距离迎亲的时间还有俩个时辰左右, 天还未亮白菱便被人拉了起来重新沐浴梳妆, 摸香膏画眉唇,她坐在妆镜前,透过镜子看着站在身后,眼眶有些湿/润的白夫人, 白夫人今日显然很高兴,她眼角眉梢都是透着笑意, 她撩了撩柔长鸦青的秀发,双手搭在白菱的肩膀:“今日娘给淼淼梳妆,让我们家淼淼成为整个长安城最漂亮的新娘子,定迷得那祝家小子神魂颠倒。”

“嗯。”白菱听到将要嫁人之名,娇羞的低下头,乖坐梳妆台边上的黄梨花木小凳上,若有丫鬟喜婆在其左右忙碌着,四大丫鬟到时候会跟她一块陪嫁到祝府去伺候自己,现在都被派出去,在外忙碌着。

白夫人握着雕刻百年好合的桃花木梳轻轻地划过长发,一下又一下, 她的手劲儿很轻,嘴里唱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头偕老,三梳子孙满堂等吉祥讨喜之话。

白菱看着白夫人手上动作不停挽着头发,随着一声落一声梳,早已眼眶通红,努力着不让眼泪划出来,就连白夫人念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嗝咽。

大周朝没有哭嫁这一习俗,嫁为人妇的新娘子出门的时候必须是要高高兴兴的,否则人家会误认为新娘子不愿离家所嫁非人。

白菱看着白夫人带上给自己带上凤冠,贴上额间艳丽牡丹花钿,白夫人半揽着她的肩笑的格外温柔:“我都差点儿认不出来淼淼了,我的淼淼今日真美。”

白菱抬手摸了摸抹了栀子花香发油的发髻,笑得委婉动人,她自己也差点儿认不出来了,就算不知道祝大哥会不会喜欢。

她坐在床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总算是隐隐约约地听见外面的唢呐声,墨香倒是很是激动把红盖头给她蒙上。

晨起到如今白菱用了些点心填了个三分饱,等近午时的时候才坐上了准备的新轿浩浩荡荡的大红轿子,转眼间就要成了他人新妇,满街从新娘子轿至白府而出的一路上,纷纷散满了绯红,朱红,绯红等艳丽花瓣,引来彩蝶之景,百年难得一见。

可爱的喜童跟随着唱喜气的祝福之话。

手执红绫入正堂,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后礼毕送入洞房。

送人洞房之前还有一个闹洞房的习俗自然 是不能免确的。

“不行,你们不能进去!”这是祝笙歌的声音,满满的不乐意,此刻刚被灌了少许酒的脸颊浮现绯红之颜,一身大红色喜服衬得高大非凡。

“闹洞房好歹也是走个过场是不是啊表哥,不然结婚哪里还有什么乐趣。”这是祝离的声音,他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混不吝的,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不三不四的混账调子。

“是啊,是啊,表哥,我要看表嫂。”这是个小女娃的声音,很嫩,估摸着是祝家的哪个小姑娘。外面又七嘴八舌的说了不少话,有男有女,很快祝笙歌便招架不住了,人就要马上涌了进来。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嗓音;“出去。”

诸人见到此人,诡异地沉默了,颇有些沉重地望了一眼后面的新房,又迈着颇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出了院子。

屋里只有龙凤双烛燃烧的声音,安静的很,等好不容易送走一群嫌热闹不嫌事大的狐朋狗友,进了屋内的祝笙歌按照嬷嬷的提示接过秤杆,轻轻挑起绣着龙凤呈祥的艳红盖头,‘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酒自然是合卺酒,二人对饮算是礼成。

姑射琼仙,论人间世,学宫样妆。费精神刺绣,裁成云锦,今朝喜遇,弱线添长。收拾云情,铺张雨态,来嫁朱门趁一阳。真还是,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