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七、诊断(1 / 3)

今夜洽逢祝笙歌大婚,原先本就睡着的白清行突然起了身,随意拿了件件玄色银纹金线衣套上。宫外伺候着的舍人听见声音连忙进来为其点灯服侍,顿时殿中灯亮如白昼,映天素白。

白清行只让他们点了几盏不甚明亮的油灯,用着水晶琉璃花罩罩子罩着,殿中空荡荡得有些冷冷清清,亦连后宫之中都冷清得跟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庙一样,屋内早早燃了炭火,倒不会觉得多冷,只是随意披了件雅清淡竹的天青色外袍来到了平日批改奏折的地方,从里面堆集中的满满一堆里找出一个边纹烫金花纹的奏折。

拿回坐在铺了软塌的位置上,白银簪花勾迎春花细长灯簪拨弄了俩下跳跃的烛火灯芯,将今日还未批改过的奏折放在桌上,一个字一个词的推敲开来细念。

短短不过百十字的奏折他看了将近一炷香的时候才停下,揉了揉有些酸涨的太阳穴,目露倦意。

其实奏折上写的是最平常的一件事,需要陛下迎娶官家女子入宫,何况现在后位空虚,不可一日无后,可不普通的是写奏折之人递上来的是潇玉子,如此倒是值得他在三深思了。

原先朝堂上因他后位空虚一事闹得最凶的时候,潇玉子都不见半分表态,为何在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的时候在提起,难不成是他勘探出自己想对叔嫂占为己有的想法吗?

不,不对,要是真的知道了肯定不会是单纯的写了封奏折给他,或许只是他心有怀疑,而且只是单纯怀疑,还没有到真正怀疑的份上。

白清行今日翻开这封奏折的时候,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吓得将其掉在地面,直到元公公跟他说话了才回过身来捡起来,最后装做若无其事的继续批改奏折,而这封则被自己压在最底下,等现如今夜深人静了才翻出来看。

静坐桌前许久,终是抬笔写下,批。

不知明日小皇叔看到时,可否安心,白清行靠在椅背上,全身的力气随着笔落,就跟抽光了全部的力气,双放在眼前遮挡住有些明亮的光线,嘴角微勾上扬自嘲的笑了笑。

朋友妻不可欺,他反倒更恶心的惦记上了帮助自己登基上位的小皇叔之妻,还是同为洛阳好友王溪枫之妻,他是认为自己是真是恶心。

可惜情之一事,谁又说得通。

等潇玉子终于安静睡过去的时候,林朝歌恨不得用茶水将自己全身上下都给洗过一边,仿佛现在连嘴里残留的味都有些似曾相识,不过因为忙得太累了,此刻没有多加深思,连外袍都没脱,就只是脱了鞋后一个鲤鱼打滚往床上滚去,不久便沉沉入睡。

已然熄灯的屋中,黑暗中身旁人看着绯红着脸已经睡醒过去之人,笑骂了句,傻子,一次怎么能满足得了我。

夜里,王府中再一次抬进去了热水,茶生和茶葛俩日早已习惯得不动声色,终于明白主子今晚为何将他们派遣出去了,否则到时候还怎么还吃豆腐,就是不知道他们听墙角的明日会不会被打杀,在线等,挺急的。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折射着六角菱花窗照耀进来,院中几株新移植的贴梗海棠还在悠悠的吐露芳香。

林朝歌今日醒来无疑又是腰酸腿软的一条,就连走路的时候连俩条腿都是软的,去史部上值打卡的时候,其他人皆是一副我们了解的模样,就连今日处理的事物都比平日少了大半???

史部尚书拿着昨夜新买的鸟笼子,溜着心爱的画眉正好瞧见坐在椅子上不时捶腰的林朝歌,一张留着关公美鬓的脸乍青乍红。

原本被强塞进来一个以为只是个空有美貌甚至草包,只有美貌类似女/支/妾一类的废物,结果发现用过几天还挺顺手,就是除了那张脸和那张嘴过于招惹事非,还有传得满城同摄政王断袖之事,说不定他会更喜欢她。

现在一看她双唇微肿,腰酸腿软的模样,眉目含春之色,还不能明白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