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一、窥探叔嫂之嫌(1 / 3)

四周盘绕着磅礴的乳/白色雾气,高坠入云的悬崖底下深不见底,远方黛青色山木一无所见,有的只是白茫茫一片,不见底不见天,人被绣帘遮断,就连人的呼吸话谈声都远得如她隔在另一界。

“推下去,推下去,快点把他/她推下去!快点……”。耳边又是那个熟悉的没有任何情感的机械声线,又是这个令人窒息的感觉,可恶,这只是个梦。

“推下去,只要将他/她你就能得到解脱了,你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回到你想回去的世界。”不同于前面冰冷无情感的机械声,这次反倒向带了甜腻腻的馥雅花香,又掺夹着丝竹之音的丝丝蛊惑。

林朝歌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过来,毕竟这是她自己的身体与梦境,容不得她人做主,这种无力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就像上一次一样,无能为力。

梦境中的林朝歌看着自己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满身是血倒在一处悬崖峭壁之上,狂风略过耳伴咧咧作响,凛冽的寒风吹在裸/露在外的肌肤,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小刀不断割着火辣辣的疼,直到流尽她体内最后一滴血。

四周更是空无一人,自己口也不能言,只能眼睁睁无力的看着,看着黑夜渐渐代替了白昼,夕阳后,黑暗吞没了最后一缕光亮,连月亮都被乌云遮住了,身体里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个世界就这样,白茫茫得跟暗无天日似的,空荡荡的周围空无一人,万赖寂静的可怕,就连色彩都是单一的白,纯粹的白。

不知为何,虚无飘渺在半空的中林朝歌看着梦中躺在崖上孤独弱小无助的林朝歌,她平静得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却又感觉她是如此陌生与悲凉,禁不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她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只能无能为力看着自己在黑暗中沉沦挣扎,直至毁灭流传于天地见一抹尘埃,一捧黄土。

梦只是梦,跟现实无关,却又这么清晰的倒映着她现实生活中的恐惧,生怕一步错,步步错,直到满盘皆输,落得前世死无葬身之地的凄凉下场。

生时无人依,死时无人埋,独落孤坟前野草肆虐狂长。

十一月份的天,屋子里内早已早早燃上地龙,就连遮光的帘子都换上了好看又保暖的棉布幔帐,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绿池落尽红蕖却,荷叶犹开最小钱。

林朝梦中惊醒过来一身冷汗的时候,屋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连绵细雨,秋雨肆虐,枝叶枝蔓花枝绕紧而吹散,吹落了满地万紫千红,斑斓一地的残花败叶。

窗外绿草红棂被吹得左右摇摆,啪啪做响,狂吹人心发冷,枕边是没有温度无人睡过的痕迹,每到夜深人静,半夜细雨而下突然醒过来的林朝歌总是会莫名的'感觉到害怕。那是一种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的无力恐惧感,就像那个失去后一无所有的黑夜来得惶恐不安。

一个人静静的卷缩在锦被中,小声哭泣,屋中没有燃灯,窗外今夜无光有的只是雨滴屋檐,风吹落叶,她有多久没有这么无助的害怕过了,还是说原来她以前真的很热闹的接近过人间烟火,以至于有些开始矫情了。

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很矫情的想王溪枫,特别的想,就像是一只名为思念的小虫子爬过她千疮百孔的心脉钻了进去,蔓延到了全身,排/卵到了每个角落之中。

屋檐外的秋雨越下越大,皇城中则是灯火通明一片,今夜洽好崔家长女入宫为后的日子,宫中没有大办也没有大肆张扬敲锣打鼓说圣上娶妻了,今晚入洞房,只是悄悄地入了宫,一顶皇后规格的轿撵将人从大门口抬了进去,现在安置在凤藻宫中。

于此同时入宫的还有好几位家室清白和颇有才名美貌的官家女子,家事显赫的则是封了妃位,家事低微的则是成了美人侍妾一流,随意被安排了个地方安置着,待哪日圣上想起来就去逗个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