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五、长亭送行(2 / 3)

飞雁青铜顶。

此次跟林朝歌一块去汝阳的除了她外,还加了一个年前新尚公主的驸马爷,正是何清让。

依旧是十里长亭,不同的是她由送的人成了被送之人,林朝歌捧着一大束红得滴血的腊梅,有些哭笑不得,他该不会将那颗梅树给彻底扳残废了吧,从车窗探出头啄了啄男人唇角;”你放心,等事情一旦处理好我就会马上回来,我发誓,若是在事情办好后没有回来我就任由你处置可好。“眉目传情飞递一个媚眼,勾得人心痒难耐,伸出的手捏了捏二人相触的手心。

“这可是小言言自个说的,本王可没有威逼利诱。“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伸手揉搓毛茸茸她发顶将其揉成鸟窝才心虚的收回手。

“是是是,是我太想王爷了,不然不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林朝歌晓得他爱听好话,自然是什么肉麻捡什么说,反正恶心得都习以为常了,何况这次去汝阳再回不知要到时候,她的心里自然也是不舍的,否则昨日哪里同她胡乱一夜,天亮了就马不停蹄赶来城北汇合。

“记得本王昨夜跟你说的,不许多看其他男人一眼,否则让本王知道了可本王不将那人眼珠子挖出来,外头的野花野草哪里比得上本王有才有貌,还有一个叫小言言爱不释手的大宝贝。”凑进几分带着暧昧促狭的气息。

“........”能不能不要在一本正经的伤感时候说荤话,立马将离别的气氛破碎得零七乱八,气得她一张海豚脸,那人既然还蹬鼻子上脸对着她脸又搓又软当成面团似的。

“待陌上花开,卿便缓缓归矣不叫君多生相思情。”马车轮子骨碌碌滚动,开始向着远方小时离去,林朝歌趴在车窗上注视着远方已经足渐成一个小黑点的景色人物,心里闷闷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殊不知城墙上此刻正立着一个玄袍玉冠的俊朗公子注视着城外十里长亭不放,直到那个小黑点彻底消失与视线中都不曾放过,周身气场冷冽若十里寒冬,宽大袖袍下掩着一枝未赠予出去的红梅。

花瓣被藏得久了有些蔫,甚至是掉了好几片花瓣,徒留一个光秃秃的嫩黄花蕊芯。

“陛下,林大人已经走了,可否要回宫了。”从锦衣卫到现在感觉成了老妈子的楚沉也在今年订了亲,娶的是镇国公家的女儿,听说府邸的侧室在正月时刚给他生下一个大胖儿子。

春风得意马蹄不过如此,就连他最近脸上的黑煞之气都散了几分,给人的感觉就是多了几分人情味,就连平日白清行偶尔起了兴致都忍不住逗弄他一二。

“好。”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资格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看她像着那人一同对他撒娇卖痴,娇笑涟涟。

人走了,亦连他的心都给一块带走了。

从离了长安后,除了夜间马车会停下来歇息,其余时间一概在马车上渡过,林朝歌为了防止自己总想上厕所的欲/望。行车途中只得强迫自己少喝水,多吃水果,被打发来伺候她的除了茶葛喜儿外,潇玉子尤其不放心的将青山绿水这对姐妹花一同派来伺候她。

分明是不放心派来伺候她的,嘴上还美名其曰为了监督她不要将自己养糙,到时回长安的时候皮肤摸起来比她一个大老爷们还糙,就连府中的好东西恨不得一股脑全部给她塞进去,长长一条队伍中光是她的行李就有俩车,路上甚至还能偶尔吃到燕窝与新鲜果子。

她不像是去办公的反倒像是去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哥。

摊开小几上空白的薛涛笺,沾了墨的狼豪毛笔许久未落,除了他那满醋言语外还须每日写一封充满她情意绵绵的信寄回长安。以至于她现在除了每日写信寄给远在西北塞外的溪枫外又多了一名,一模一样的叙事描写,不同的是开头的称呼变了,有时为了凑字数或是麻烦,直接将路上画的小象寄出去。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吃饱喝足后无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