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五、相鼠无皮(1 / 3)

“将驸马爷今日见过谁说了什么都一五一十调查出来。”林朝歌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混合着丝丝血沫,弥漫着淡淡铁锈味。

胆子大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

“喏。”经此一事,他们知道驸马爷是彻底废了,辱骂他们的主子,自然是有不少好果子等着他吃,即使没残,等回了长安可还有一份大礼等着他。

窗外连绵的春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实在恼人,青石白玉阶前落花无人扫,碧柳滴绿无人赏。

“大人,你说那位驸马爷真的会上当吗。”张县丞想到他们设计驸马爷的时候,现在心里都还在不安的发虚,就连现在手心都还在隐隐冒汗。

“你怕什么,就是京城来的那位发现了又怎么样,横竖查不到我们头上,你就将心按回肚子里。”其实说话人的心里也有些悬,那个读书读傻的驸马爷倒是好糊弄,难糊弄的是另一人。

这些天别说送美人送金银财宝都不收就算了,就连想见人都得被拒之门外,幸亏还有一个傻的上当了。

“驸马爷回去后,里头可有传出什么消息来。”坐在张县丞对面说话的男人见派出去打听的心腹回来了,连忙出声询问。

“回大人,里头都是没有传出什么来,不过下的打听到驸马爷回去的时候气势汹汹的跟那位林大人吵了一架,听说闹得挺凶的,驸马爷还动手打了林大人。”吵架是真,不过动手却不知真假,谁料在桌的俩位大人听罢都是心头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就连檐外的春雨都看着喜人不少。

“看来我们的机会是成功了。”白子挪动吞吃一颗黑子,白子占局主权。

“先别高兴得太早,我的心里总有那么几分不安,特别是那种不踏实的感觉很强烈。“这此反倒换成他心头不安,因为计划实在是进行得太成功了。

“大人这此就把心咽回肚子里,其他的不是都还有京中的那位大人吗,你前面还让下官将心放回肚子里,现在怎么就不安了。“张县丞笑笑,从棋盒中抓出一把黑子置于手心,不多不少正是十颗,凑了个整。

”也是。“

偌大黑白棋盘中,黑子已经大势而去,白子占居整体位置。

等林朝歌洗完澡换上了新的衣服,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那是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去柴房将人拖出来打一顿,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她的理智一直在拉扯着她说不可以。

毕竟还要靠着此人放长线,掉大鱼,就是不知道那些躲藏在暗中的鱼儿什么时候会耐不住寂寞浮出水面,还是需得她湖面在撒一把鱼饲料。

稀稀疏疏下了好几日的绵绵细雨在今日下午时彻底放晴,天边甚至还有几缕暖阳半斜,院子里还是湿漉漉的,即使脚下泞湿一片,并不能遮挡她出屋放风的心情,可是院中已经早已不满她,趁着天刚放晴,选择外出的人在少数,带上三俩人,往郊外一处杏林而去。

翠绿的杨柳,湖面笼罩着烟雾,雨过天晴弥漫着轻寒,淡粉/肉/粉朱红红,绽放在枝头,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鼻尖弥漫着后过天晴,泥土混合着芳草杏花香,大大小小的水泥潭若是人不注意踩上前就是染了白袍边角。

”事情可查得怎么样了。“手痒想折一枝带露红杏带回府中把玩,谁曾想一动不小心牵扯了一大片,上头未干的雨水随着含着水份的花瓣劈头盖脸的往下砸,幸亏她闪得快,否则岂是狼狈二字可言。

林朝歌许久没有见到身旁人说话,以为是自己走得太快同他们走丢了,结果一转身过去看到身后站着的人哪里是什么茶葛,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粉色交领绣朝颜花的长袖襦裙,下面系着粉色曳地裙,露出里面粉蓝色的领口,紫底粉带的腰封将纤腰束的不盈一握,一头堆云盛/雪的乌发挽成流云髻,髻上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