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结束(1 / 3)

夜晚,万籁俱寂,阴暗潮湿的监狱深处传来一阵又一阵似鬼哭狼嚎之音,留守在外的衙役听到声响举刀棍而来,却被早已掩藏在暗中的黑衣人迷晕。

“主人你受罪了,属下来迟罪该万死。”

终于等到了长安来的消息,林朝歌理了理衣袍快步走了出去,不理会底下一地横倒尸首,茶葛见此, 领着人跟在她后面。

“马上封锁全城, 一个都跑不了!”

“是。”

今夜注定不是个平安的夜晚。

曲水拱桥,飞檐幽亭。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屋顶上的黑灰二色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

“林言,你将本驸马绑来到底想干什么,私自绑架朝廷命官,等回了长安,本驸马定会参你一本。”

“随驸马高兴。”

院中的石桌上摆放着棋盘,林朝歌唇角微带着笑意,她瞧了被强行暴力绑来,不愿合作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何清让许久才坐回到了石凳上,淡定地捻起一颗白棋子,随意道:“驸马爷可有兴趣同本官下一盘?”倒没有多少痛打落水狗的兴致,对她而言她更喜欢置身事外的观看一出好戏。

何清让心中装着满腔恐怒,想要直接与她说出口来 ,又不愿落了下风同上一次的下场。

但一瞧着林朝歌那闲适胜卷在握的模样,满腔怒火烧得灵智尽失,他却也不愿就此输了阵势。撩了撩白玉兰色袖袍端坐在林朝歌的对面,如她一般亦捻了一颗棋子,暖玉制成的棋子触及到指尖,微微驱散了些早春寒意。

内心那股子滔天怒火却怎么样都掩不下来了,反倒是随着时间流逝,越烧越旺他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裂而开。

“你派人抓我来到底想做什么,别是想就为了看本驸马笑话。”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从他被抓过来的时候,脑海中就已经思虑过万千可能,即使她在如何厌恶他都不会杀了他,背负上杀害朝廷命官足以官运到头,只不过不知会有何等下流手段折磨他罢了。

“本官不过就是想同驸马爷下一盘棋罢了,谁让驸马爷不肯过来,本官只能用上非常手段。”薄唇弯起垂眼冷笑。

“不过最近几日驸马爷温香软玉的日子实在是过得太舒坦了,竟连圣上交代的事都忘了,也对,英雄难过美人乡还是好几个美人乡。”不加掩饰的嘲讽脱口而出。

“林朝歌!本驸马告诉你,你别太过分!”何清让双手撑在棋盘上,嚯地站起身来,面含恼怒,撑着石桌起身的手青筋直起,面目狰狞。

林朝歌随手将棋子丢回了棋篓里,手指轻快地点着石桌那有些粗糙的表面,她微仰着头,即便是仰视依旧气势十足,唇角含笑,怡然自得:“驸马爷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会动脑子,也难怪了,驸马爷可别忘了自从来汝阳后你干了什么。”

“本驸马可跟你大人这种出卖身体为官的不一样,本驸马所作所为何需你质疑。”

“驸马爷好歹也是寒窗苦读多年的进士,如今怎学市井妇人胡乱狗攀。”拿起搁在棋盘边的加了蜂蜜的桃花茶轻抿小口。

林朝歌就是林朝歌,哪怕天塌下来,,别人当着她的面辱骂得在难听, 她也依旧淡定如斯, 就是这样, 就是因为这样, 就是因为她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个样子, 有时候, 他恨不得撕开她那虚伪的面皮, 想要好生瞧瞧,那从容不迫之下是不是也跟肮脏下水道的老鼠泛着黑酸青苔。

何清让紧咬着牙关,双眼泛红, 深吸一口气, 强抑制住自己想要拂袖离去的动作。

林朝歌将棋子放下,收回看着何清让的目光,缓缓站起身来, 平静地看着他,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