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八、回长安(1 / 3)

林朝歌没有叫人进来伺候,哭得狠了就自己钻进了被窝睡着了,等到了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人影钻了进来,搂着她不放。

甚至是紧得一度有些令她喘不过气来。

三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而有些事就像发酵中的美酒,时间越久越浓和醇香,思念就像隐居在黑暗中的人渴望得到那么一丝光明,紧紧攥于手心在不舍放弃。

“将军,洛阳那边来信了。”紧闭的实木门被大力推开又再度因风合上。

宽阔的大厅内摆设简单,甚至称得上有些空旷,一整套小紫檀木雕花如意家具外加一个红木佛桃水墨画屏风外在无他物。

已经成家的柳阳续留起了小胡子,一张脸晒的黑亮,娶的是夫人身边的丫鬟,现以得俩女,唯差一子。

“拿过来。”久居西北之地,加上莫哀于心死的半死不活状态,现在的王溪枫是怎么邋遢怎么舒服怎么来。遮住了大张脸的胡子,头发随意披散着,一对历尽苍生悲疾的眼,哪里还能看出当年儒雅翩翩的贵公子风流作态。

三年来他一直不愿意相信林朝歌竟然会如此轻易的就死了,即使在一处断崖上找到那人尸首,他仍是不愿面对,她是谁,她可是林言。

说好的等他出来嫁他为妻,可他人出来了,为妻之人却不知生死,甚至连一方思念都不曾留下。岂能让人甘心。

信拆封快速看了几眼,红着眼眶,粗嘎着嗓音道;“除了这封信,还带了什么话。”

手中棕色纸皮信封被紧攥的皱成一团。

“柳公子说有人当年见过夫人出现在长安过,不过只是一个侧颜,等人在追上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柳阳心有颤颤,谁人都知当年的林公子是少爷心中的一根刺。

可是不知为何,就连他都不敢相信,林公子真的就会那么容易的就死了,那么的突然而干脆。

“喏,王将军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俩个红着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红眼病。”当年的的岳云皓是跟随军队一块入的长安,却不见王溪枫,而等他们回到西北之地的时候见到的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军营里也在流传他的夫人死了或红杏出墙跟了其他男人跑了而导致的,说什么难听的都有。以至于现在对于他夫人二字是晦暗难提一事,军营来还有不少挑衅犯事之人就是因此死在他手中,即使上报了,人家上头有个当郡守的爹压着,还有一个为一品夫人的娘,姐姐亦是当年最受宠的柳贵妃,现在的柳太后。

表哥为锦衣卫之首,而他自己则是同现在的武昌帝为表叔侄关系,光这背景,即使在军营中横着走都无人敢多说二字。

当年长安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是听说了,人人谈论的是那个死去的林尚书到底是何等美人,唯他是知情者不同,以至于三年来他们的关系倒是好上不少,甚至是到了把酒言欢的地步。

“不会说话就别说,闭嘴吧你。”

“老子不过就是说说而且,怎么,是不是那边来消息了。”岳云皓没有半分他为客的感觉直接拉开了椅子坐下,喝了口刀子烧闷声道;“唉不是我说你老王,人现在都已经死了三年,说不定尸体都已经化成了灰,你在怎么找都找不到人。人家要是没死怎么可能不会来找你,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人没死要是还活着肯定会想着办法给你递信的,哪里会让你这么半生不死的活着受折磨。”

“我.......”他就是不愿接受她死的消息才会一度自欺欺人。

而黑暗中也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她没死,正在一个自己触摸不到的地方等着他去救她。

岳云皓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这话翻来覆去都说烂了,可奈不住见他现在这个死样子嘴痒就是想埋汰几句;“换一个角度来想着,要是人家真的没死也没给你送信报个平安,就算没死往好处讲要么就是失忆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