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九、似梦非梦(1 / 3)

她知道那个带着人/皮/面具的人是谁,而这一切完全都跟当初的梦境中重叠交缠,却又觉得一切都开始不真实了?

以及那颗桃花树下的男人,是非就是他,否则又会有谁能轻而易举入她梦,甚至是操控其梦境。

梦中所见的景物都是模糊的,飞快的一逝而归,完全瞧不见其色之艳,其风之烈。不过大冬日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是黑就是白,寡淡得很。

她看了几眼就在没有兴趣了,果然还是她的话本子最好,赶车人不主动袒/露暴露身份,她也懒的点破,彼此间心知肚明即可。

林朝歌掀开了骏马逐月靛蓝色窗帘朝外望去,恍惚觉得就像做梦一般不真实,心情颇是复杂,有对儿子的不舍与愧疚。也有些许叹息,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向往。

她端坐在铺了厚厚一层软垫的马车上,吃着酸甜可口的山楂糕,不明白这些情绪到底因何而来,想张开口说话,却依旧发现嗓子难受得冒不出半点儿声来,喉咙宛如被人用滚烫的铜汁浇在了上面。

不过对比前面倒是好多了,最前面还能“嗯嗯啊啊”发出几个不成调的小音节,凡事慢慢来,循序渐进。总不能一口吃成个打大胖子,还得担心要会被噎死的可能性,得不偿失。

旋即马车驶动,她看着那离她越来越远去的城门,心里就跟放了一块大石来得轻松,可不知为何有种沉甸甸的窒息感一度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因为他们此时已经走出了大周朝的边界,正往着不知名地带。

林朝歌抿了抿唇,也别过了视线,他不知道王溪枫到底是因为什么和带上人/皮/面具不欲她马上相认,却知他不会害她,许是有所顾及都不一定。

此时时值深冬,已年关将近,此处自然没得桃花赏,远远地只见雪压枝头,桃枝承受不住雪的压力簌簌往下掉。黛青连绵山峰中到处是千里冰封的模样,也颇是壮丽,马车一路行驶出了长安离开了大周朝,丝毫是为了躲避什么人,半路又换上了好几次马车,越往里走的方向越深,最后停留在一个人迹罕见的深山野林中。

入目只见山,其兽不知何,人烟小道皆无,天上不知 何时又飘下了棉花大雪,温柔而强势的落在了马车顶上,还有男人的鸦青发丝。

“林言,我们到了。”王溪枫拉开覆盖在脸上已经有大半个月的人/皮/面具,掀开车帘子,拿着软枕将人包裹得严严实实才抱出来,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府的甜笑。

毕竟这一幕他已经幻想过来不下百次,寻一无人之处,建一小屋。院中栽几株桃花,在挖一个小鱼塘里面养上三俩只憨态可掬的大白鹅,一屋二人三餐四季静坐庭前,共赏花开花落,笑谈浮生流年落梦。

“ 我饿了,想吃鸡腿。”到了安全的地方,她的小性子也出来了,何况吃了一个多月的青菜萝卜馒头,她现在嘴里淡得能出鸟来。

在说她的嗓子现在已经能说话了,自然怎么叭叭怎么来,毕竟能说话的感觉是真的好。林朝歌伸出手揪着他垂下来的几缕发丝,笑得不怀好意。

“行,等下爷就就给你烤,娘子爱吃多少有多少。”王溪枫并不意外她能认出他,反倒心情颇好的凑上前香了几口,频频惹得人发笑。

天知道他一路上忍得有多辛苦。

因担心他们会暴露行踪,而他们来时坐着的马车竟是被一把火烧得了干净。

“今晚上可的委屈娘子一下,明日夫君在带你入山可好。”

“好,不过我要吃俩个鸡腿,还有我什么时候是你娘子了,不害臊。”林朝歌畏寒,此刻将自己一米七的个子硬生生缩成个一米六,强势小鸟依人,实际上看上去是老鹰供人???

偏偏王溪枫还爱吃死了她这口,抱着她就跟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脚下生风,脸上挂着荡漾的笑。

恐不知情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