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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是否有怪过我，不该如此固执？”

慕凌锋听闻皇儒无上之言，心中一愣，因为为了防止慕凌锋回忆起伤心事，皇儒无上从来不会提起制天命、夏戡玄以及神儒玄章，慕凌锋不明白，为何皇儒无上会在今日提起过世许久之人的名字。

“不曾，当年我之修为高于我阿姐，已有先天顶峰的修为，我亦是镇压各方邪魔的主力。并且在师尊决定由儒门门人投票决定，是否使用神儒玄章之时，我亦有投票的权利，并且当时我与爹亲都是投的反对票。既然我与爹亲心中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那么我与爹亲就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慕凌锋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原来当年你亦不赞成使用神儒玄章？”皇儒无上听到慕凌锋之言，喃喃自语道，随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慕凌锋也并未打扰皇儒无上，而是盘膝而坐，心中却在思考皇儒无上今日为何提出此事。

思考了良久，慕凌锋一个隐隐的的想法浮现心头。

“臭小子，你是如何看待先圣所流传下来的神儒玄章？”良久之后，皇儒无上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问道。

“果然！”慕凌锋听到皇儒无上之言，知道自己想法没错。

“先圣既然放任神儒玄章流传，必有其深意，我想……”

“说重点。”皇儒无上十分了解慕凌锋，听到慕凌锋说这些，就知道他要说一些有的没的，于是出言打断慕凌锋之言，让他说重点。

神儒玄章乃是一册琴谱，相传自儒门创教以来，便流传至今之神乐。但此乐一出，受着七情不再复存。此招波及范围甚广，凡人难以抵抗，亦将受其影响。虽怒恶欲之情皆除，确实能瞬间消解纷争，甚至让他亡于未起，但同时也不再感喜爱之情。志之所起，亦多在喜欲，失情丧志，又何异于死。虽然皇儒尊驾也曾想将其毁去，但毕竟此乃儒门至宝，先圣托皇儒守之，若轻易毁之，易引发争议，未免多生枝节，皇儒选择将其封印在昊正无上殿。

这些就是慕凌锋所知晓有关神儒玄章的一切。

而慕凌锋从中还看出更加深远的影响，一旦身受神儒玄章的影响，喜爱不存，将无繁衍、传承之欲，却是绝户之法。

“师尊，我之认为，与其说神儒玄章乃是先圣流传的至宝，倒不如说此乃儒门的底线。”

“底线？此言何意？”皇儒无上开口问道。

“数百年前，我之所以会投反对票，否定夏主事使用神儒玄章，乃是因为我不认同他的出发点。因为他的出发点与结果背道而驰。

我等平定战乱的目的，乃是为了保护更多的百姓不受到伤害。

但是一但动用神儒玄章，百里之内的百姓将无一幸免，情欲皆被夺去。而情欲被夺的百姓，可能连生存的欲望也无。虽然我们救下了他们，平定了乱世，但是他们却也不会在世上生存太久。那么我们究竟是在救他们，还是在杀他的。

而夏主事自刎死前与玉儒尊驾说过这样一句话，‘你见如今功成，却忽略期间多少牺牲。’知道这句话之后，我更加确定不使用神儒玄章是正确的决定。

正如我之前所言，神儒玄章乃是底线，今日可以为了减少牺牲可以动用神儒玄章。

那么明日为了减少千人牺牲动用神儒玄章。

后日就可以为了减少百人的牺牲动用神儒玄章。

那么未来甚至有可能为了不损伤一兵一卒，而无所顾忌的使用神儒玄章。

到那时就算夏主事仍在，也是无法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因为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可以使用神儒玄章而不损一兵一卒，却要我们白白去送死。

人都是不怕寡而怕不均，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