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给她的震惊太大。

花莯盯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怎么好的？

什么时候好的？

他为什么没有跟她说……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各种想法。

难怪她觉得不对劲，他明明看不到，以前都会有磕磕碰碰，东西会被撞到地上。

可她一进来，就觉得公寓太过整洁，整洁到，这就是一个正常人住的房子。

雾抬起头，凝视着她：“不好吗？”

一向没有焦距的黑白异瞳，此刻里面藏了很沉的光。

他抬手，指尖轻轻触上了她的脸颊，动作小心翼翼：“我能看到你了，这样不好吗？”

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就这么一寸一寸的扫过她的每一处。

从她的眉毛，划过她的眼睛，她小巧的鼻，和她殷红的唇。

以前他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她。

现在终于能看到她，他有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天。

“我能照顾你了，我能保护你了，这样难道不好吗？”花雾眉心轻拧着，克制着不让自己伤到她。

这么多年来，只能凭着感觉想象出她的模样。

如今终于能看到她，真的很美，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美。

……连她脸上的那块红色印记，他都觉得美得惊人。

花莯眸光有些复杂，努力平复着情绪：“什么时候做的手术？是谁帮你做的手术？”

雾只是看着她，薄唇轻抿着，沉默不语。

原本没打算这么早就告诉她，等他把那些事情处理好，等他拥有了一切之后，给她最好的。

但一切永远都来的这么令人措手不及。

花莯心情有些复杂，又问：“是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女孩儿？”

她实在是想象不出，还有谁能做到这些。

那个女孩儿很喜欢他，如果是她……

“她？”雾轻轻拧了拧眉：“跟她没关系。”

“那到底……”花莯盯着他，顿了两秒钟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整个人的血液都瞬间凝固。

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不对劲儿的那种感觉，她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你，你之前是不是去过零度酒吧？”

那一次，她好像看到了一个跟他背影有些相似的人，从拐角一晃而过。

那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一直想要问他，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如今回想起来……

花莯手指缓缓收紧，唇色有些泛白：“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在那里出现。

那里是容延礼的地盘……

容延礼做的研究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实验。

他们还在推出新的药品。

跟雾有什么关系？

花莯觉得脑子很乱，什么都理不清，偏偏他又不愿意跟她说。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这个时候，应该是绮梦消息发过来了。

两人之间的沉默有些令人难以忍受。

花莯深呼吸了一口气，往回走了两步，不想再继续这么压抑的和他对峙。

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确实是绮梦发过来的消息。

难怪之前查容延礼查不到有用的消息，他们确实在做实验研究，已经推出了二代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