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一点，司空告诉刚才所说的百分之二十的死亡率，指的是以三年级的学生为参照，至于一年级，我们还没有评估过。”

“那，您估计会是多少死亡率呢？”终于，念九真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百分之九十吧！”犹豫了一会，董院长淡淡地说道。

这句话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每个人的心头，刚才还喜形于色的几位班长这会脸都有点绿，脑子嗡嗡响的有点转不过弯。

既然如此危险，学院为什么还要组织这样的历练呢？

“不要问为什么，你们回去如实传达，三天后，把名单交到司空老师那里。散会！”

董院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司空盘和葛老也紧跟这出去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一干人，后天是周一，他们就要向各自班级传达这件事了，本来以为是一件喜大普奔的好事，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很有可能将是一场死亡之旅。

这让他们怎么说？

李无定可没有功夫在这里发呆，情况有变化，他必须及时作出调整，拉开椅子，他飞快地走了出去。

“哎，等等我！”念九真也追了出去。

……

在董重院长的办公室里，司空盘担忧地问道，“董院长，我们有必要把这么残酷的真相告诉学生吗？我担心一旦知道死亡率如此之高，就没有人愿意参与历练了，我们就没法完成学院下达的任务指标了。”

“正是因为残酷，所以才必须告诉他们真相。”董重说道，“那个李无定有一点说得很有道理，这样更加方便同学们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作出准确的判断。试问如果是你的孩子，在明知九死一生的情况下，你还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他参加吗？”

董院长的话把司空盘问得哑口无言。

“这次历练风险评估如此之高，跨大陆的传送成本何等高昂，学院竟然支持这样的历练，真的很奇怪，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缘由？这段时间，外面有很多风言风语，我听说……”葛老欲言又止。

“那就当那些是风言风语好了，你不要问我，问了我也不会说！”董院长把手一伸，阻止了葛老继续问下去。“他们有他们的任务，我们有我们的使命，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我们都要面对，或者是抗争、或者是逃避，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选择。”

司空盘和葛老满腹狐疑地离开了，董重打开窗子，凝视着窗外，他的目光并没有具体的着眼点，而是一片虚空，他低声地喃喃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