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按说应该差不多，可惜牛头人的德鲁伊传承中途断掉，不过随着牛头人参加海加尔山之战，他们又从大德鲁伊玛法里奥手中重新获得了德鲁伊的知识。

凡妮莎和她的便宜牛师兄聊过，发现暗夜精灵传给牛头人的德鲁伊之道多少有点问题，这倒不是说玛法里奥藏私，而是这些知识是塞纳留斯传授给暗夜精灵的，也更加适合暗夜精灵，相对来说不，就不那么适合牛头人。

傻乎乎的牛师兄只知道硬练，凡妮莎估计当年的半神塞纳留斯是因材施教，暗夜精灵、牛头人和德鲁斯特人各自的德鲁伊传承应该有着细微差别，适合暗夜精灵的方法未必适用牛头人，也未必适用人类。

凡妮莎现在就有这个问题，要是按照暗夜精灵的办法去练，不是说升不上去，只是非常别扭，非常不自然，就好像把她的性格、喜好和习惯都打散，然后硬往暗夜精灵的模子里塞一样，来到德鲁斯瓦，她就想问问当初塞纳留斯传授给古代德鲁斯特人的知识是什么。

对方不和她见面，她也有办法。

非常不淑女地盘腿坐在洞穴门口，她当先开口“你们的这个枯败之地其实并不是什么死地，而是翡翠梦境的一部分，你知道翡翠梦境吗？”

山洞里的那位德鲁斯特人明显被问愣了，他犹豫半天“是什么东西？”

凡妮莎巴拉巴拉把翡翠梦境讲了一遍，之后又讲述了暗夜精灵对翡翠梦境的几项研究成果，之后她再度问道“当我把自然之力运送到手臂位置的时候，为什么总会有短暂的停滞？”

这次山洞里的德鲁斯特人回答得很快“是因为骨骼的影响，你只要在手肘处建立一个小循环，以后就不会存在这种问题古老的典籍中记述着月亮中有一位至强者的存在，为什么我无法感应到？”

凡妮莎笑笑“你指的是月神艾露恩吧，那位的存在形式对我们凡人来说很难理解，但祂的真身肯定不在月亮里面，月亮里没有多少超凡力量，那更多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话说你们是怎么控制野性之力的？”

他们隔着山洞，一问一答，凡妮莎想找到更加适合人类的德鲁伊之道，对面则想补足己方遗失的那部分知识，尽管整个族群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可他还是带着一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精神，和凡妮莎互相印证彼此的道路。

对方比凡妮莎的等阶要高一点，但没到通常意义上的传奇阶，只是非常接近而已。

她这个可以教授学徒的德鲁伊“杉多”也不是假的，两人平等对话，完全没问题。

“我叫凡妮莎，你呢？”

“奥尔法。”

双方简单通名后，山洞内的荆棘自动退开，凡妮莎往山洞内走，没走多远就在空旷处看到一头浑身长满荆棘的巨熊。

这家伙即使趴在地上也足有三层楼那么高，体型庞大，像是一座小山。

凡妮莎把对方的形态打量了几眼。

“虽然我的前路也不太明晰，但我知道，你们的路肯定走错了，这不是德鲁伊的路！”

巨熊口吐人言“但是先前的师长认为德鲁伊就应该和自然造物合为一体。”

他一边说一边举起自己的前爪，爪子上布满硬木的质感，看似锋利，实际已经没有多少血肉成分了。

这帮家伙的祖先这么做也是为了抵御血肉诅咒吧？作为一个血肉生命，凡妮莎完全无法理解古代维库人从钢铁状态变成血肉状态的心理活动。

这对他们来说也确实可以称之为诅咒，而这些进化链上的德鲁斯特人把柳条和树根植入自己的身体，恐怕也是为了延缓血肉化的进程吧？

凡妮莎心中有所明悟，不过她没说破，而是化身火焰猎豹，一只熊和一只豹子就蹲在山洞里聊天，互相学习，互相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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