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1 / 3)

“元公公,你该不会又告本殿一个诬陷之罪吧?” 潇景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表情戏谑如猫收起爪子逗弄奄奄一息的老鼠:“那黑压压的一万人,只需站高一点便能瞧见,元公公还需狡辩吗?”

众人半信半疑,爬到高处一看,果然,底下浩浩荡荡的人,惊道;“皇城真的被人围住了,地下全是人。”只不过到底是那一方的人谁都说不清。

如今天是黑的,他们不是带火把灯笼就是摸黑,所以几乎每个人都拿了灯笼火把,穿插在宫殿里,密密麻麻,数不尽数,就像深夜丛林中的萤火虫连绵不绝。

“元公公,你还有什么话说?” 潇景宸上前一步,与他对峙,潇景昴早在被人拿下的时候纳不住性子推门进去,潇景瑞紧随其后,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眼潇景宸,若有所思。

现如今谁都想抢先一步做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虚假亲情把戏。

“哈哈哈哈。”元公公大笑,扶尘落地沾灰,尖叫着嗓音:“皇上现在还驾鹤归去,几位殿下就巴不得逼宫,可怜老奴担心皇上的安危,封旨捉拿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本就是天经地义,何罪之有?”

“强词夺理。” 潇景宸目光直视过来,黑潭似的瞳里有火光闪现:“假传口喻是假,与里头的杂种谋权篡位才是真。”

他素手挥动:“元公公以下犯上,意图对父皇与本殿不利,再将各位逐个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打的好算盘,本殿偏就不许。”

话落,一群人蜂拥而上,解决了看门狗后, 紧随潇景昴潇景瑞的脚步才进去,结局已成定然,在如何都于事无补。

琉璃灯盏影影绰绰,鎏金镂空瑞兽香炉内燃着安神檀木香冉冉升起白烟靡靡,今晨和傍晚新鲜采摘下来的花蕊都遮不住满室浓重苦涩之味,就是此时心再大之人也明白过了今夜,龙椅上应当换人了,宫闱外不知有多少人挑灯夜不能寐,焦躁不安,成则功成名就从龙之功,败则看坐上位置的那位是否心善宽容大度,否则尸首异处。

君不见里头没有白清行的踪影,龙床上只躺着一名面色枯涸垂老暮暮,了无生机的老人,俩位兄弟不知前面说了什么,此刻周围气氛怒拔剑攻,散发着浓浓火药味。

那明黄色幕帘中里伸出一只枯槁之手,显然气得发抖,北宸帝本就气息虚弱,现在也不过是回天发照,说话不太利索,只急促喘了几声,大骂斥骂,:“不孝子!”

潇景宸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 上前一步覆在北宸帝的枯瘦如树皮的手上握住:“父皇, 身体重要, 莫要太开心, 对您身体不好。”

北宸帝气到极点, 反倒笑了起来,:“不孝子, 你这般做就不怕被载入史册,后人辱骂?”

潇景昴失笑:“父皇, 你忘了, 这世间正义, 史册, 都是由胜利者编写,失败者才会被后人辱骂。”

如果潇景昴今天输了,才会被记入史册,说他造反不成被阉人拿下,一个阉人倒成了英雄,岂止可笑。

如今他成功了, 世人只会赞美他,有勇有谋,一代明君。

北宸帝失了心似的,疯癫大笑:“ 潇景昴潇景宸潇景瑞,朕的好孩子,逼宫上位,你们当真可以。”

“是父皇教得好。” 潇景昴格外谦虚,眼底是遮不住的欢喜之色,狂热异常。

“父皇还是准备一下舒舒服服当太上皇为好”。

潇景宸退到门外,悄悄对心腹做了个手势,后者了然离去, 其实按照他原来的计划,保险起见最少要等到北宸帝死后,他的军队才会出现,是专门用来对付其他人的,可事出从权。

虽然不是从小训练出来的,各方面差了一些,算是半成品,在怎么样也得大半年后才能勉强与宫里其他将军的军队和掌握数二万禁卫军首领的潇玉子一较高低,险胜在数量多。